沈良州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還和她小時候一樣。
他沒有告訴桑非榆,知道她和小周被圍堵之后他發了很大的脾氣,誓要徹查清楚,不管后頭的人是誰。只是很多話他們不方便交流,一切便都在不中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桑非榆看了一下手表時,沈良州便說還要去老領導那邊一趟,杜秘書就在外面把車門打開了。
實際上,他不需要去老領導家,而且還是剛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沒落家就過來看她了。
直到桑非榆進了會所,直到她的背影從他的視線里消失,沈良州這才讓杜秘書開車。
桑非榆兩手揣在大衣的兜里,還沒到包間就看見霍嶼舟倚在走廊的墻壁抽煙,臉色還不太好。
桑非榆的步子慢了下來,霍嶼舟把煙掐滅在旁邊的垃圾桶,站直了身子:“還回來做什么?怎么沒坐人家的車子一起走?”
桑非榆前腳剛離開包房的時候,他后腳就出來了。
結果一根煙都抽完了,她還在沈良州的車上沒出來,要不是大家都老相識,要不是怕自己過去了她犯渾,他早就去敲車窗了。
實際上,桑非榆攏共只在沈良州的車上坐了十來分鐘。
霍嶼舟的陰陽怪氣,桑非榆從兜里把手機摸出來:“那我跟他再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我一趟。”
本來臉色就不好,桑非榆這么一說,霍嶼舟的臉色更不好了,就這么冷清清看著她了。
四目相望,霍嶼舟臉上那道疤痕很明顯,桑非榆不禁想起了她和小周被圍堵的那天晚上,想起自己要打開車門時,他兩眼凌厲拍上車門命令她不準下車的情形。
就這樣看了霍嶼舟半晌,桑非榆把手機放回兜里了,走到他跟前抬手糊弄了一下他的頭發:“就是談點工作上的事情,再說人杜秘書還在那里,我們還能干什么偷雞摸狗,男盜女娼的事情?”
再說真要干這些事情,也不會在這種地方,不會在車里啊!
桑非榆看著霍嶼舟,光是想一下霍嶼舟所想的事情就覺得褻瀆了沈良州,以為人都跟他一樣啊!
霍嶼舟拿開她的手,仍然冷冰冰:“你跟他有什么好談的?再說杜秘書是跟你們一塊兒坐在車子里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