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舟怪桑非榆不留情面的時候,卻絲毫沒有想起桑非榆想好好過日子,處處哄著他的時候,他曾幾時又給過桑非榆面子。
“我知道了,boss。”雖然答應了霍嶼舟,但夏程覺得桑非榆會有她的法子,而且這次三年沒回來,她肯定是想清楚才做的決定。
哐!夏程輕輕關上房門離開之后,霍嶼舟抬手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穴,眉心也緊緊擰成一團了。
眼神從門口收回,看著夏程放在他辦公桌上的傳票,霍嶼舟宿醉的腦袋更疼了。
桑非榆沒有回來時,他盼著她回來,桑非榆回來了,他又頭疼了。
總而之,她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從小到大都是最耗他精力,最牽他情緒的人。
盯著那份傳票看了一會兒,霍嶼舟拿起就撕碎扔在垃圾桶了。
三年前他沒有離,三年后就更別想了。
只是很多時候,他想為桑非榆做點什么,卻發現什么都做不了。
——
下午邊,桑非榆從法院忙完出來后,只見霍嶼舟的車嚴嚴實實把她堵住了。
兩手揣在西裝褲的褲兜,桑非榆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看著霍嶼舟。
霍嶼舟見狀,冷著臉打開車門就下來了,淡漠道:“前天碰面,今天傳票就送到我公司來,桑非榆,你辦事倒越來越干脆利落。”
還沒有從前天碰到她的那股勁里緩過來,她一下提離婚,一下就把傳票送他辦公室來了。
這事,霍嶼舟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桑非榆一笑:“多謝夸獎了。”
知道他是陰陽怪氣,桑非榆懶得跟他較真而已。
這會兒怪她不近人情,當年讓她守空房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他近不近人情,當年那么不給她面子,不拿她當回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他近沒近人情?
只是事情都過去,桑非榆不屑提及,不然他以為她沒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