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舟本以為只是個意外，聽到這話，頓時怔住：“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小張攤開手掌，里面是一團紙巾，上面有濕潤的水跡，還有特別淺淡的綠色。

她解釋：“這是我在陳韻初摔倒的地方用紙巾擦的地面的水漬，那不是單純的水，里面混合了洗手液，所以才會讓地板變得很滑。這點綠色是洗手液的顏色，香味也是洗手液的香味，肯定沒錯。沒有人洗手會弄得到處都是，就算水灑到外面，也是少量，更別說沾了洗手液的水了，那地上的水太多了，幾乎繞不開，明顯就是刻意的。”

祝南舟看了眼一旁快要哭出來的保潔阿姨，態度緩和了許多：“你確定你之前有處理好？”

保潔阿姨點頭如搗蒜：‘我從公司開起來到現在，一直在這里工作，我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打掃衛生在家里我也常做，這點小事兒還能干不好嗎？’

聞，祝南舟深吸了一口氣：“行，你先去忙吧。”

等保潔阿姨離開，祝南舟才又問小張：“你覺得會是誰？”

小張有些遲疑。

平時周圍沒人看得起她，也沒人注意她，她呆在黑暗的角落里太久了，習慣性默默觀察所有人。

上午陳韻初潑了實習生一臉水，她是看著的，也看見了那個實習生在陳韻初去衛生間之前進去過。

她不想再被瞧不起，想以此搏一把，所以才會主動來到這里。

可一慣怯懦的她，又害怕站出來之后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

看出她的顧忌，祝南舟跟她保證：“你放心，你只管說，剩下的，有我兜著。”

小張這才鼓起勇氣：“我覺得是彭小苒！上午她和陳韻初還有姜夢芝發生口角，陳韻初潑了她一臉水，而且我親眼看見她在陳韻初去洗手間之前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