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眼底那一抹驚慌快速褪去,隨即臉色一變,狠狠地甩開乾繽蘭的手:“你在胡說什么,我是婦產科主任,你說這種話是故意想為我摸黑嗎?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乾繽蘭本來身體虛弱,被醫生這么一推,差點撞到墻上,但她顧不得那么多,反而更加用力地拽著陳醫生:“你聽我說,你好好想想,我真的沒有胡說,十九年前,在一家私立醫院,那天晚上下很大的雨,孩子是早產,是你接生的,我不會記錯!是你......是你......”
陳醫生被乾繽蘭這番話激得惱羞成怒,憤憤地低吼:“哪里來的瘋子!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叫保安了!你放開,放開啊!”
“不......不放......”
乾繽蘭跟陳醫生鬧出的動靜驚動了其他醫生,已經有人出來圍觀了,大家都很好奇發生什么事了......
一場突如其來的吵鬧,因為陶勛的介入而平息了下來,但這只是表面現象,真正令人頭痛的還在后頭。
辦公室。
陶勛望著面前這兩位大嬸,他內心的震驚無法用語來形容,做夢都想不到好兄弟的母親居然還有那樣的秘密。
陶勛一個頭兩個大......乾繽蘭是戰錦庭的母親,而陳醫生是醫院德高望重的婦產科主任,陶勛雖然好相勸,但是他心里清楚,這事兒只怕不是那么好辦。
乾繽蘭兩眼通紅,因為情緒太激動而顯得呼吸有些窒悶,眼泛淚光。
陳醫生神情慍怒,面色不善地瞪著乾繽蘭:“今天我碰到你,算我倒霉,以后你別再來醫院搗亂!”
乾繽蘭心頭一緊:“陳醫生,我不是為搗亂來的,我今天是來拿藥,無意中碰到你,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當年我產子之后得知孩子夭折,我......我氣得暈過去,昏迷了三天才醒,醒了之后,醫院的人告訴我,他們已經處理了死嬰,火化了再放進骨灰盒,安放在了公墓里,還立了牌位,但是前幾天我從公墓里取出骨灰盒的時候......盒子......盒子打翻了,我才看見,里邊裝的根本不是骨灰,而是一堆石粉!你......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