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他出手的人是不可能想象得到這小白兔發飆的時候有多可怕。
乾繽蘭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盡管她心疼華櫻,可是她也明白,蕭奪畢竟是拍賣行的執行官,他定是有話要問華櫻,她心里為華櫻急,也只能暫時先按捺下來了。
“華櫻,今天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些,你中午趁吃飯的時間外出,我就不再追問這個事,但是......”
蕭奪說到這里,臉色明顯又嚴肅了幾分:“楊波是保安隊長,是你的上司,你怎么能因為被他訓斥了幾句就動手呢,剛才要不是我和蘭姨及時出現,將會是什么樣的后果?你要知道,蕭氏拍賣行不同于其他的公司,就算你實力超群,但如果你不能與人和平共處,你的工作能干得長久嗎?”
蕭奪神情肅然,隱含薄怒,他當初是欣賞華櫻才招進來的,但他對于華櫻今天的沖動行為也感到頭疼。
華櫻聞,明鏡般的瞳眸里掠過一道凌厲的光線,緊抿的雙唇動了動,像是想要說點什么,可最終還是緘口不語。
解釋么,有些事情,他不想提,不想說,不想將自己的傷口翻開來剖于人前,即使那是真正的理由,他也不屑借此來為自己辯解。
蕭奪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了楊波的一點心境了,華櫻就跟個悶葫蘆一樣不支聲。
好在蕭奪的修養功夫也是一流的,沒像楊波那樣勃然大怒。
蕭奪一聲輕嘆:“華櫻,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啊......”
乾繽蘭對于華櫻的反應并不意外,她懂,像華櫻那樣的人,很多時候不屑向人解釋,寧愿被誤解,他只會在意瞿莞和小元寶的感受。
其余的人怎么看他,他真無所謂。
這孩子的倔脾氣,跟戰錦庭真像啊......乾繽蘭心里驀地涌起這個念頭。
“蕭奪,我想,華櫻興許是因為楊波說的那‘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華櫻是個命苦的孩子,楊波偏偏要提這個來刺激他,也難怪他會沖動了。”
乾繽蘭聲音不大,語調平緩,卻是能讓華櫻心頭一震。
“蘭姨怎么知道?”華櫻心里這么說,嘴上可沒出聲,只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里露出好奇和驚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