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庭也察覺到了異常,這大熱天的,華櫻竟然在發抖,不會是冷,那會是什么?
“華櫻......華櫻你怎么了?”瞿菀輕聲試探著問。
華櫻輕輕搖頭,示意瞿菀不用擔心他。
護士苦著臉說:“我已經很輕了......”
其實這不關護士的事,是華櫻的問題。
他以為自己能克服對針頭存在的懼意,但是他腦子里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閃現出一些零散的畫面......以前在組織里的一些血腥場景都在華櫻腦海里交織著,狠狠折磨著他的意識。
要不是戰錦庭攬著他的肩膀,傳遞給他溫暖和安全感,他可能早就抓狂了。
打針對于華櫻來說不只是受罪,更是一種精神上的酷刑。
他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睜開眼睛去看。他默默地對自己說,乖乖地打針,聽姐姐的話,姐姐才會喜歡他。
可是他控制不了腦子里那些畫面,它們就像淬毒的刀子般凌遲著他的心。
天知道他是有多艱難才能熬過去的。
護士打完針,長長地吁了口氣,很少這么緊張過,總算是完成了。
護士簡單叮囑幾句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瞿菀三人,頓時安靜得出奇。
華櫻緩緩睜開眼睛,心有余悸地望了望病房,終于是放心了,護士走了,打針結束。
戰錦庭早就退開,站在瞿菀旁邊,淡淡的眼神看著華櫻,他覺得有必要跟華櫻說點什么。
“咳咳......那個......小子,雖然說你姐姐認你當弟弟了,不過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動不動就想抱,以后打針,你要么抱我,要么抱護士,就是不能抱你姐,明白嗎?”
戰錦庭說得可認真了,臉不改色心不跳,他嘴上是不會承認自己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