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黑白,善與/惡,從來就沒有絕對,她曾經對華櫻說過的話,未免顯得片面了,以至于華櫻只知道遵守,卻不知“該出手時就出手”。
“你傻呀......你怎么這么傻呢,笨死了......”瞿菀嘴里在責備,心痛不已。
可華櫻此刻卻是心滿意足,喃喃地低語:“姐姐,你是為我哭嗎,你也心疼我嗎,這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
瞿菀心如刀絞,深深地自責,如果她早一點認下華櫻,早一點叫他別再送葡萄去公司,他就不會像現在這么慘。
“傻孩子,你不是在做夢,我在這里,我真的來了......有姐姐在,再也不讓人欺負你。”
瞿菀心里沒有雜念,她順著自己的真實心意就這么說出了。
這乖巧的孩子,單純的孩子,雖然不是親生弟弟,但卻能讓她產生一種深刻的心疼,就像小元寶被劫時,就像乾繽蘭受傷時。
這一幅感人至深的畫面,讓一旁的梁宇琛看得瞪目結舌,敢情還真認下華櫻了嗎?
梁宇琛側過頭,瞄著自己的好兄弟,附耳過去低聲說:“戰少,你就一點兒都不吃味兒?你老婆現在是抱著一個......男人。”
戰錦庭的臉色陰沉,一眨不眨地盯著瞿菀和華櫻,嘴里卻在說:“什么男人,明明只是個孩子,我老婆只是把你當孩子而已。”
梁宇琛俊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訕笑著搖頭:“我說老兄啊,我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那個華......不管怎么說,就算把他當孩子,也改變不了他是男人的事實,你當真是一點點都沒有酸味兒嗎?”
戰錦庭的臉更黑了,瞪了梁宇琛一眼,薄唇緊抿成一條線,褐眸里閃爍著幽暗不明的光澤。
人非圣賢,戰錦庭確實有那么點不舒服,那可是他老婆啊,他要真是能做到完全的看得開,那就不正常了。
戰錦庭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去,一手將華櫻拉開,另一只手將瞿菀攬在懷里,就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
瞿菀的兩只眼睛腫成了桃子,茫然地望著戰錦庭:“老公......”
“嗯,送他去醫院吧。”
瞿菀經他這么一提醒,立刻反應過來:“對啊,去醫院!”
華櫻皺著眉頭看著戰錦庭,他剛才還在姐姐溫暖的懷抱里,現在被拉開,頓時感到一陣失落......
梁宇琛望著戰錦庭三人消失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嘆息,看來只有瞿菀才能降得住華櫻了。
她沒來的時候,華櫻連吭一聲都不肯,見到她,就像是見到親人一樣的乖巧,甚至有幾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