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庭悄悄靠過來,沉沉的面容頗為凝重,緩緩說到:“我曾聽宇琛說過,邪惡組織里,一般人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組織里極為重要的人物,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如果想要不死,只能接受洗/腦,可是洗/腦能成功的機率小得可憐,失敗的話,就會變成白癡,被趕去大街。邪惡組織的人不是真的因為網開一面才會讓人不死而去洗/腦,他們只是將洗/腦的人看作是實驗的工具,研究洗/腦技術。哪怕曾為他們立下無數功勞,一旦被認定沒用,就會棄之如履。我想,華櫻很可能就是接受了洗/腦,這郵件應該是他在洗/腦之前留下的,他身上的刺青數字也是那時候加上的。”
聞,瞿菀和小元寶都驚呆了,原來華櫻竟是經過難以想象的殘酷方式才得以離開那個地方的。
華櫻虛弱無力地躺在床上,泛著水澤的眸子有些迷離,他聽瞿菀念完這郵件的內容,始終保持著淡然的神情,仿佛那是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難以想象,他是經過了怎樣的慘烈的痛苦才能像現在這么淡定。
房間里的四個人都同時陷入了一種靜默,空氣里隱隱透著壓抑和憋悶,還有幾分傷感,忍不住會去想,華櫻在接受洗/腦的時候是什么心情。
邪惡組織的洗/腦技術究竟是什么樣的,過程如何?不敢想。
萬幸的是華櫻沒有變成白癡,或許,這樣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值得興慶的事。
他過去的記憶里,邪惡組織占大部分,也就是說,他除了有關于瞿菀的記憶是快樂的,其余的都是充滿了恐怖與血腥,殺戮,殘酷......只有忘記,他才能開始新的人生。
華櫻的喉嚨很難受,火燒火燎的,但是他想要說話,充滿了殷切期望的目光緊緊盯著瞿菀,艱難地發出聲音:“我試過各種聊天工具,通訊工具,發現我臂上的號碼原來是企鵝號,然后我就看見了郵箱里的信,知道在這個國家的澋州市原來有一個叫瞿菀的女人,是我認識的。我無意中來到這個教堂,原本也是希望能留在這個城市,等待機會尋找她。就在兒童節那天......我見到了你,后來我問羅神父,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瞿菀,這不是巧合對嗎?你就是郵件里提到的那個女人,是我認的姐姐。你愿意再認我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