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庭不會讓掉以輕心了,上一次瞿菀被華櫻劫走的事,他已經夠悔恨了,他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
那少年的出現,不僅讓戰錦庭的心情沉重,還有一個人是深受其影響的——乾繽蘭。
乾繽蘭穿著睡衣一個人獨自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拿著紅酒杯子,另一只手握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此時的乾繽蘭,再不是一個高不可攀尊貴不凡的女人,她只是一個孤單而脆弱的,需要人指引的迷路者。
昨天在教堂外邊遇到的少年,勾起了乾繽蘭的一些往事。
手上的照片是文啟華年輕時候拍的,可說是極為珍貴的東西。
文啟華向來不喜拍照,不喜在媒體前曝光,他從不會接受媒體的采訪,他的照片少得可憐,就連瞿菀都沒見過他年輕時的照片。
想要弄到一張他十幾歲時的照片更是難上加難。乾繽蘭手里這張是她以前在文啟華家中偷走的,是文啟華唯一一張被保存下來的青少年時期的照片。
照片上的文啟華那時才不過十八歲,卻已經是那一行中的佼佼者,他雖然時常出入一些陰暗腐朽的地方,但是他身上卻有一種令人心馳神往的氣質,他干凈得就像是一塊美玉,站在清晨的林間,飄飄若仙,身上所散發出的光華足以迷了你的眼。
乾繽蘭在第一次見到文啟華的時候就動心了,少女懵懂的情懷,如種子一般在她心上生了根。
直到昨天遇見那個不知名的少年,他長得有幾分像文啟華,特別是他身上那種純凈的氣息,深深地戳到了乾繽蘭的痛楚,她恍惚間又回到了年輕時初遇文啟華的那個下午......
怎么會對于一個陌生少年產生熟悉的感覺呢?乾繽蘭腦子一片混亂,她的心在隱隱作疼,慢慢地,某些痛苦的片段涌上心頭,記憶像魔鬼般張開了血盆大口,塵封已久的傷口瞬間血流成河......
曾經,她懷過一個孩子,只可惜,那孩子福薄,沒能享受過一天的母愛,剛一生下來就夭折了,如果那孩子沒有遭遇不幸,算算日子,他也該有十八歲了。
這是乾繽蘭最難以承受的傷痛,埋在心里多年未曾向誰吐露過一句。
昨天遇見的那個少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真遺憾......
乾繽蘭在想,那孩子一定有個美麗的名字......他該不會是失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