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乾廷說華櫻也許不會傷害瞿菀,蓓蓓當時語氣不善,乾廷雖然沒發火,可心里也有點不是滋味,他對瞿菀的關心,天地可鑒,哪里受得了被人說點什么。
不過乾廷也不是小氣的人,他是故意板著臉的。
乾廷沒好氣地瞥了蓓蓓一眼:“你要是覺得我小氣,那我就小氣給你看,你可別不適應......”
“啊?別呀!我說錯了,你不小氣,你大氣得很,行了吧?”
“你好像很勉強?”乾廷斜睨著她。
“沒有!絕對沒有!”蓓蓓站直了身子佯裝嚴肅。
乾廷輕挑著眉梢睥睨著蓓蓓:“算了,懶得跟你計較,是不是有事找我?”
蓓蓓聞,眼底的神采黯淡了幾分,笑意也變得僵硬了:“我是想問你,瞿菀有沒有消息。”
乾廷黑眸一閃,鋼牙緊咬,雙唇抿成一條直線,默然搖頭。
蓓蓓心里一疼......還是沒有瞿菀的消息,這可怎么辦呢。
瞿菀一定害怕極了,一定很想念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那剛出生的小寶寶,瞿菀也只是來得及看一眼而已吧......
“華櫻太可惡了!照片上看著那么單純的一個人,竟然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蓓蓓握緊了拳頭。
瞿菀的失蹤,是乾廷心里無法抹去的痛,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度日如年。
想起她剛剛帶著孩子搬走那段時間,他也是心痛到極致,當痛苦成為習慣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可以慢慢地療傷自我安慰,慢慢地學著將悲傷封鎖在內心深處,可是瞿菀卻失蹤了,被華櫻劫走,不知去向......這就好比在一個人舊傷未愈時再狠狠地捅他一刀,他現在才發覺,以前那些痛都不算什么,比起現在,他寧愿承受瞿菀成為戰錦庭妻子的事實,也不愿她有絲毫閃失,寧愿遠遠地看著她,與她保持著朋友的關系,也好過如今她身陷險境,音訊渺無!
失去愛的人,并不是最可怕的,最難以承受的折磨是......你不知道她身在何處,不知道她是否平安,甚至不知道會不會突然收到那個人死亡的消息。
自從瞿菀失蹤,乾廷沒有一天是消停的,都在尋找她的下落,今天早上才剛從外面回來。
蓓蓓見乾廷的神色,是她熟悉的痛惜,她也十分難過,即為瞿菀,也為乾廷。
“那個......小乾子,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就是,明天周末晚上我們同學聚會,想在你這里訂包廂,可是我同學說他打電話來訂的時候你們這已經滿了,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沒辦法了?有可能空一間出來嗎?”
蓓蓓那雙烏黑明亮的眸子眨呀眨的,滿懷期盼的望著乾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