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錦庭渾身在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痛苦地蜷縮著身體,不停地嘔吐。
以他現在的病情,坐車去一趟學校,還要在一群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為他了,是對他一種很大的損耗。
瞿莞來醫院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戰錦庭全身都插滿了管子,臉上戴著氧氣罩,雙眼緊閉,處于昏迷狀態。
顯然的,戰錦庭離開了醫院那兩個小時,促使了他的病情惡化。
陶勛一臉沮喪地盯著瞿莞的肚子,雙眼發赤......
瞿莞顫顫巍巍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強忍著滅頂一般的心痛,她甚至害怕問陶勛,但又不能不問。
“陶......陶勛,他,他怎么樣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瞿莞所說的每個字都是那么費勁,手撐在床邊,勉強支持著她不至于倒下去。
陶勛坐在窗邊,垂著頭,情緒頗為激動,緊握成全的雙手有著明顯的顫動。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如果在三個星期之內還不能為他做手術,那么......過了三個星期......就算......就算孩子出生,臍帶血也救不了。”陶勛哽咽著說完這幾句話,背過身去,站在窗臺前,泣不成聲。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瞿莞措手不及,驚慌之下幾乎當場昏厥過去。
預產期是在下個月初,就算在第39周就剖宮產,時間也來不及,差了幾天。
如果不是今天的事,戰錦庭是能撐到孩子出生的,但是現在卻出現了極度的危機。
幾天的時間,對于一個身患重病的人來說,就是生與死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