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身邊,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體味,熟悉的溫暖傳來,她冰凍的心才會有一點知覺,她才會感到自己是活著的。
她本以為不會再跟他有所交集,可是因為寶寶出事,他毫不猶豫地來了,并且是回家之后又再返回醫院找她。
瞿莞心情復雜,說她一點都不感動那是騙人的。
如果不是戰錦庭還陪著她,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寶寶的事。
現在這樣與他抱在一起,她忽然就明白了他曾說過的那句話——這輩子都別想徹底擺脫他。
是的,有寶寶的存在,那是她和他的血脈,是兩人生命的延續,是他們活在這個世上曾經相愛過的最直接的證明,怎么可能斷了牽連,斷了牽掛?
戰錦庭溫熱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溫柔得眼神里不經意流露出心疼:“魏榛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再打電話來?”
“沒有......”瞿莞軟弱無力地擠出這兩個字,心痛得要命。
戰錦庭狠狠一咬牙,卻還是柔聲安慰:“那個混蛋一定熬不住多久的,我們繼續等。寶寶是他威脅你的籌碼,他不會讓寶寶有事的,放心吧。”
話是這么說,可他心里很清楚,魏榛會留著寶寶的命,但如果用其他方式來傷害寶寶的,那......
瞿莞知道戰錦庭在安慰她,可現在她就是需要有人安慰,有人給她打氣,在她耳邊鼓勵她要繼續撐下去。
盡管知道安慰的語有些蒼白,盡管知道寶寶活著但可能會被魏榛折磨,可瞿莞已經不敢去想那些了。
“魏榛要是再打電話來,我該怎么辦?我根本就不知道寶庫在哪里,我拿什么去換寶寶啊......都怪我......小時候,父親告訴過我的......可是我想不起來父親當時說的是哪里......都怪我......怪我!”
瞿莞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腦袋,為這事,她痛恨了自己千百遍。
可就是想不起來,回憶就像在某個地方被上了鎖,她已想到那里就會自動屏蔽......
戰錦庭心疼地抓住她的手,眸光柔和,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聲說:“你不用自責,這不怪你。一會兒魏榛再打電話來的時候,你不能老實告訴他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要假裝知道寶庫的位置,想辦法拖住他。”
瞿莞怔怔地抬眸,茫然無措地望著他,她心里越發慌張,魏榛很狡猾,她該怎樣在電話里拖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