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沈時景都沒怎么睡覺,最長的整覺不超過四個小時,而且精神上還很折磨,這樣下去,鐵打的都扛不住。
她一路暢通無阻的抵達了沈時景的辦公室,見他辦公室的門虛掩著,她輕輕推門而入:“還在忙?”
看見她,沈時景微微有些詫異:“你怎么過來了?孩子呢?”
陳韻初把餐盒從保溫袋里拿出來,在他辦公桌上一一擺好:“他們有人照看,我想著你加班會餓,就給你送點吃的過來。”
沈時景看著那些冒著熱氣的菜,沉默了幾秒,淡淡道:“你是在可憐我?”
他這么一問,陳韻初可就尷尬了。
她本來就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關心他的。
她抿了抿唇:“并沒有,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夠資格可憐你沈時景?”
沈時景微微勾唇,似笑非笑:“那是關心?”
陳韻初不爽他之前的發,隨口道:“是也不是,我只是看你沒幾天都瘦一大圈了,怕你突然倒下,我的孩子就沒爸爸了。你應該不知道被人叫野孩子的感覺,我不會允許我的孩子有那樣的經歷。”
沈時景視線重新投向跟前的電腦屏幕:“知道了,我會吃,你先回去吧。”
他恢復如常的冷漠,和在國外時拉著她的手求她不要走判若兩人。
陳韻初頓覺自己的舉動多余,有些不悅的轉身離開。
就當她沒事兒閑出病了吧,沒病她也不會巴巴的往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