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滿臉無奈,還想再多說什么,那邊燃燃已經鬧著要去洗澡,隨后掛斷了視頻電話。
秦晚抬眼看向一旁的沈宴辭,抿唇開口:“抱歉,燃燃在對你的認知上有一點偏差,等他回來我會和他解釋清楚的。”
“他沒說錯。”
沈宴辭低著頭,忽然有一種三年前的子彈繞過這一千多個日夜,如今正中眉心的感覺,因果循環在這一刻忽然行程了徹底的閉環。
他抬起頭看向秦晚:“三年前的我的確是太自以為是了,我做了一切自認為是為你好的選擇,但是卻連和你解釋一句都沒有,你被動的接受著選擇下的代價,這對你、對燃燃都很不公平。”
三年前的情緒翻涌,開始慢慢吞噬著沈宴辭的內心,他仿佛在這一瞬間忽然明白了自己當初到底錯的有多離譜,也明白了如今和秦晚走到今天這一步,始作俑者就是自己。
秦晚沉默,對于三年前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想再提起了。
“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誰對誰錯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了,我也不想再去爭辯當年到底是為什么了。”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是無法用愧疚和懊悔能彌補的。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我已經慢慢想通了,沈家對你來說很重要,就像是我媽媽對我也很重要一樣——”
“沈家對于我,遠遠沒有你重要。”
沈宴辭打斷了秦晚的話,抬起頭看她:“我當初之所以會那么選擇,根本不是想要保全沈家,而是為了保護被我無辜連累的幾條人命。”
時隔三年,沈宴辭終于能夠說出這些事,也終于能親口說給秦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