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去醫生的辦公室去討論暖暖的治療方案,之后又和姜玥開了視頻電話交流,等到結束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后,而沈宴安卻還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
沈宴辭本想裝看不見直接走過去,因為他這次做的事情的確是惡心了一點,不但跟蹤他,甚至還想對秦晚動手,這點他無法接受。
但沒想到他剛走過去,沈宴安便開了口:“宴辭。”
沈宴辭停住,冷笑一聲:“我怎么記得你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還口口聲聲說沒有我這個弟弟。”
沈宴安沒作聲,像是沒聽見一樣慢慢抬起頭看著他:“暖暖的情況......可以治愈么?”
沈宴辭本想繼續冷笑著譏諷他幾聲,但一回頭對上他的視線,他便再也說不出那樣的話,因為他從來沒有看過這么可憐的沈宴安。
沒錯,就是可憐。
他像是一瞬間被人抽掉了身體里的所有傲氣,滿眼只剩下頹唐和懊悔,眼底滿是期盼的看著沈宴辭,等著他給出自己那個答案。
沈宴辭一瞬間便心軟了下,這一刻,眼前的男人不再是他那個傲慢狠厲的哥哥,而只是一個對女兒充滿愧疚的父親。
他嘆了口氣,走到他身側坐下:“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有治愈的機會的,但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她需要生活在一個讓她充滿安全感的地方,有親人陪伴,引導她慢慢從自己的小世界里走出來,再接受真正的大世界。”
沈宴安閉眼,半晌才又開口:“我能為她做些什么?”
沈宴辭不想欺騙他,于是實話實說:“這個過程她需要的是身邊親近的人的陪伴,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你只是個陌生人,所以——你什么都不能為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