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晴猛地一噎,豬頭臉氣得又腫了一圈兒。之前她生怕沈玉能脫身,一心只想激怒戰老王爺和長公主讓她死。
卻沒想到她居然撐到了現在,反倒讓她和柳姨娘陷入了絕境!
宋婉晴恨得發狂,事到如今只能死死盯著她,道:“所以,在孫尚書拿走假婚書那一刻,你就意識到了一切,對嗎?”
她哪來的那么深的城府?
宋婉晴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見了鬼一樣。
沈玉面露微笑,戲謔掃了眼孫尚書:“說到這里,我真的得感謝孫尚書。你撲進來的那一瞬間,我以為你是真的把我婚書撕了,的確被嚇一跳。倒是孫尚書不顧身份,不顧男女之別撲向我,從我懷里搶奪婚書那一刻驚醒了我。”
“我這一個緊張,就趕緊也搶了一片。”
“畢竟,人是有本能的對不對?看到旁人搶得上頭,便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好東西,自己也想要......”
“......”
屋里眾人皆無語,孫尚書一張老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哪里聽不出來沈玉的冷嘲熱諷?
但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受著,誰讓他之前第一個撲上去,從人懷里搶走婚書碎片的?
但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敏銳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可能沒有她說的那么簡單,而是真正留了一手。
就連皇帝看她的眼神,都微微變了,沉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預料到有人要對婚書下手,所以提前留一手,故意演戲給柳姨娘看,讓柳姨娘以為你燒了婚書,不得已跑去找溫四海做了一份假的。你也沒吭聲,將計就計就放在了首飾盒?”
沈玉聞,深深看了眼柳姨娘,說:“是。”
柳姨娘猛地一噎,本能地想要戳穿她,但很快就想到:若她敢說她沒看到沈玉燒毀婚書,那之前便是欺君之罪,要殺頭!
于是,只能死死忍住,任由沈玉胡說。
皇帝沉沉掃了眼柳姨娘,又問沈玉:“那真的婚書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