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鳳輕瑤一臉吃驚，九皇叔反倒笑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九皇叔斂去眼中的兇光，應了一聲：“嗯，內亂。”

鳳輕瑤追問：“很嚴重？”難怪九皇叔忙成這個樣子。

九皇叔道：“留守京中的人死了三分之一，在東陵的情報據點，半數以上被清。”這是歷經兩代人，花了近五十年才建起來的情報組織，卻在一夕之間被毀，九皇叔如何能不心痛，最讓他心疼的，還是里面的背叛者。

鳳輕瑤面露暗淡：“查不出是誰做的？”這么精準，無疑是內鬼。

九皇叔沉聲道：“都是我父皇身邊的老人，每一個都很干凈。”也就是說，每一個都有嫌疑，可每一個都沒有證據。

鳳輕瑤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一個不好，就會將忠心的人除掉，這事可真是難辦。

九皇叔冷冷道：“反擊。”對方都快挑他老巢了，他要不回敬，還真當他好欺負。

“你知道幕后主使者？”鳳輕瑤抬頭看向九皇叔，九皇叔輕輕搖頭：“不知道。”

“啊......不知道，那你怎么反擊？”鳳輕瑤無語，該不會是無差別群攻吧。

“本王的敵人也就那么幾個，本王不需要管誰動的手，全都打一遍后，兇手自然會跳出來，就算不跳出來，也會被其他人逼出來。”九皇叔說得云淡風輕，鳳輕瑤卻是睜大眼睛看著他：“有必要這么兇殘嘛？”

九皇叔唇邊溢出一絲淺笑，摸了摸鳳輕瑤的腦袋，眼神散渙地看向窗外：“神機營的人跟著本王幾十年，本王一出生就是被神機營的人保護長大，要本王對神機營的人下手，本王做不到，所以......本王給他們機會，是死是活由他們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