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能行走自如。
回到房間,他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出來,拿浴巾擦身體時,望著鏡中修長帶薄肌的軀體,他想,家族基因還是挺讓他引以為傲的,感謝父親和爺爺。
吹干頭發,他返回臥室。
床頭柜上的手機叮咚一下。
以為是施詩發來的,顧楚帆唇角往上揚了揚,走過去拿起手機,卻不是施詩發的。
是父親顧逸風。
信息道:如果想搬去你岳父家住,盡管搬過去,他家人少,我們顧家也不是那迂腐之人。如果覺得房子不夠住,我出錢幫他們家換套大房子。
顧楚帆笑了笑。
他倒是沒想那么多。
父親卻想到了。
真是心細。
都說父愛如山,他的父親完美得好像沒有任何缺點。
顧楚帆調出父親的手機號,撥過去,說:“爸,我明天要和施詩去領證,天予哥說日子還可以,已經定下來了。”
“你讓保鏢過來取戶口簿,我就猜到了。”
“那我們先把證領了,證領了更安心些。”
顧逸風道:“聘禮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幾天,我就帶人去施家提親,提完親,抓緊給你倆訂婚,婚禮也盡快安排。”
“謝謝爸。”
“你是我兒子,不必說謝。”
“能做您的兒子,是我三生有幸。”
顧逸風無聲一笑,“能做你的爸爸,也是我的幸運。帆帆,你一直都是爸爸的好兒子,從小到大都是,以后也是。”
顧楚帆眼眸沉沉一黑,為了幫哥哥擺脫國煦的殘魂,他答應他,娶白忱雪。
一度在白忱雪和施詩中間左右搖擺,成了世俗眼中的渣男。
可是在父親眼里,他仍舊是他的好兒子。
這個世上無論他做了什么,都能包容他體諒他理解他的苦衷的,大概只有親生父母。
顧楚帆又喊了一聲“爸。”
嗓音發沉。
他已過了一激動就要撲進爸爸懷里,逮著他的臉又親又揉撒嬌的年紀,可是這一刻,他很想跑到爸爸面前抱抱他。
次日一早。
保鏢過來送顧楚帆的身份證和戶口簿。
施父拿著裝有身份證和戶口簿的文件袋,輕手輕腳地走到顧楚帆門前,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到里面有起床的動靜,才出聲說:“帆帆,你家的人來送了個文件袋。”
顧楚帆應了一聲,過來拉開門,伸手接過文件袋,輕聲對他說:“爸,您把戶口簿拿給我,別讓施詩知道,我想給她個驚喜。”
這一聲“爸”喊得施父差點落淚。
雖然蕭肖是他的學生,本性暴露前,和他關系更親近一些,可是顧楚帆叫爸,就是比蕭肖叫得好聽些。
可能因為那張臉長得高級的原因,他叫的爸好像鑲了金邊。
施父忙道:“好,我這就去找。”
施父回房取了戶口簿,悄悄交給顧楚帆。
顧楚帆一并裝好。
用過餐后,顧楚帆拿起餐帕幫施詩揩揩唇角,道:“我助理等人已經到了,他會帶你去證券交易所,辦理股份過戶手續。不要緊張,我已經提前打電話跟他們領導說過,所有一切都已打點好,委托書我已簽過字,你去簽幾個名字,走個流程就可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