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駿道:“瑾之腳踝受傷了,我來看看她。”
元慎之不知他對元瑾之有意思,說:“去吧,她在家。”
連駿猶豫一下問:“那只雕也在嗎?”
元慎之明白了。
這人不是第一次來。
他道:“那只雕在天上放風呢,沈天予剛走。”
連駿面色微微一變,“他來過?”
元慎之捕捉到了他表情的變化,“怎么,你見過他?”
“見過。”
“那小子長得很帥,就是很沒禮貌,你別惹他。我去騎馬了,你去看瑾之吧,中午吃了飯再走,家里有傭人做飯。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吃了。”
連駿求之不得,答應著。
元慎之又提醒他:“吃完飯就撤,別待太久,那小子能掐會算,能算出來。”
“好。”
辭別元慎之,連駿上車發動車子。
將車開進去。
來到元瑾之家門前,他打開后備箱。
后備箱里給元瑾之準備了很多吃的用的,新買的禮物,還有一束包得十分漂亮的鮮花,以及給食猿雕準備的鮮肉。
上次被顧近舟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好幾天沒來了。
拎起幾個包裝盒,走到大門前,他抬手輸密碼。
連輸三次,都提示密碼錯誤。
連駿無奈一笑,肯定是元瑾之把密碼改了。
他掏出手機撥通元瑾之的電話,道:“瑾之,我在你家門外,給你帶了點東西,你找人來開一下門。”
元瑾之默了默說:“連駿哥,你以后不要來看我了。我男朋友會算,我不想他誤會。”
連駿眼神微微一暗,“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也沒得做了?”
普通朋友就罷了,可是這位是沈天予看面相看出來的“正緣”。
不避嫌不行。
元瑾之道:“連駿哥,你我都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和異性朋友還是保持距離得好。你回去吧,謝謝你的好意。”
“我給丹丹買了幾十斤肉,給你買了一些吃的,還有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
“你帶回去吧,我不能收。”
連駿無奈一笑,“值不了幾個錢,女孩子用的,我帶回去也沒用,只有進垃圾桶的份,你就收下吧。如果不喜歡就送給女傭阿姨,她們這幾天照顧你很辛苦。我放大門口了,等我走了,你派人出來拿。”
“真不用,你送給需要的人吧。”
連駿壓了壓唇角,“你這樣很傷連駿哥的心。”
元瑾之不知該怎么接話。
不傷他的心,就得傷沈天予的心。
一個是五年不見的發小,一個是她癡戀的愛人。
她自然選擇后者。
人心本來就是偏的。
掛斷電話,連駿還是把買的禮物放在了大門口,包括給食猿雕買的肉。
他單手插兜倚在車前,抽了半包煙,都沒等到元瑾之派人出來。
心中十分后悔五年前沒早點向元瑾之告白,更后悔去執行那個秘密任務。
原計劃是三年,但是出了點意外,又延長了兩年。
他失望地上車,撥通太爺爺連瀛的手機號說:“太爺爺,瑾之現在連我的面都不見了。此行來京,怕是出師不利。”
連瀛道:“那神神道道的小子我見過,外形的確長得不錯,也有點本事在身上,但是人很不禮貌,居然說我兩年后大限將至。醫生說我的身體,活到一百二十歲沒問題,去年碰到過一個有神力的先生,也說我是高壽之人。”
連駿自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不信這些東西。
但是人在受挫折時,都會本能地想尋求一點心理支持。
連駿問:“您說的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我想抽空去見見他。”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道清沉磁性的男聲,“你和元瑾之無緣,見了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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