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予微揚唇角。
他想,她真容易滿足。
元瑾之還等著沈天予繼續撫摸她,誰知他卻抽出了手。
元瑾之只覺得心里一蕩,半邊背空落落的。
她往前傾身,將上半身緊緊貼到他的胸膛上。
家世和性格原因,她不怎么依賴媽媽,也不怎么依賴爸爸,可不知為什么,她卻很依賴沈天予。
元慎之在外面聽到二人對話,頭都要炸了。
不舒服?
舒服。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他重重拍了幾下門,厲聲警告道:“沈天予,你悠著點!你也是有妹妹的人,結婚前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
沈天予不想理他。
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
過了幾分鐘,聽到元慎之聲音軟下來說:“你倆進去快十分鐘了,可以出來了,去客廳吧,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
沈天予已經不想去客廳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
他捏起元瑾之的下巴吻起來。
他的吻技越來越棒。
舌尖生花。
唇齒銷魂。
元瑾之活了二十二年才知道,原來有一種人只是跟他接吻,就能體會到欲仙欲死的感覺。
她的心脹起來,小腹也脹起來,大腦充血,整個人充盈膨脹。
她呼吸急促起伏,覺得這一刻死在他身上都美。
難怪古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種話不只放在男人身上,放在女人身上也適用。
她心里生出種難以啟齒的念頭。
雖然她沒跟人交歡過,可是她有種強烈的念頭,想讓他要她,快點,馬上,不然她會死的那種感覺。
沈天予松開她的唇。
她閉著眼睛,睫毛顫抖,唇瓣紅紅的,臉通紅如火,整個人都在發抖。
沈天予低聲問:“很難受?”
元瑾之不知該怎么回答。
門外有兩只耳朵豎著聽呢。
沈天予的手從她腰下的衣服伸進去,在她婀娜的弧度上輕輕撫摸。
那是怎樣一只手啊。
所到之處遍地生花,再青澀的玫瑰也會盛放。
元瑾之覺得那半邊腰燃燒起來,香氣馥郁。
她可恥地期待著他的手往上或者往下……
可是他偏不。
他只在她腰上摩挲,不上不下,故意吊著她,饞著她。
元瑾之咽了咽喉嚨。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門外拍門聲變成了砸門聲,很快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漸遠。
元瑾之含糊地說:“我哥走了。”
沈天予面色仍清冷玉白,無任何情緒起伏。
他淡淡道:“他去取鑰匙了。”
果然,幾分鐘后,外面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迅速打開鎖,元慎之一把推開門,原以為臥室內會是一片旖旎春光,不堪入目,沒想到沈天予衣服穿得板板正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元瑾之趴在他懷里。
兩人衣衫整齊。
元慎之納悶了,衣服都沒脫,是怎么弄出“舒服,難受”的動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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