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到底是體力不支,睡了。
男人躺在她身側,靜靜守護著,外面傳來貓頭鷹的咕咕聲,他想到了沈玉剛剛說的那個噩夢,想著想著冒出一身冷汗,不禁扭頭定定看向她。
噩夢么?
他可不這么認為。
如果只是噩夢,就能讓她猶如換了個人,不惜一切代價地弄死三皇子、孫尚書等人,又在很多事情上面猶如先知,那這夢得有多厲害?
尤其是,好多次她看他的那個眼神,充滿了悔不當初與疼惜,仿佛他們之間根本不只是發生過這些事情。
可......
難道是她經歷過那一切痛徹心扉,重生回來了嗎?
戰云梟簡直被這個想法嚇得睡不著覺,撐起身子一些,又想到來時在沉陷遇上的那個西秦商隊,說著什么雛鳳涅槃之類的。
一下子,他更加睡不著了。
正好午夜時分,白七、小五與賀蘭胭回來了,在門外道,“王爺,證據帶來了。”
戰云梟小心翼翼起身,來到了屋檐下,接過白七遞來的盒子,打開看完眉心緊皺,“這的確是沈家祖父的筆跡,若事情真的是這樣,元家這皇族,的確沒存在的必要了。”
扭頭看向瀛洲的方向,男人眼底涌現出一絲堅決。
回神看了眼賀蘭胭,道,“剩余的幫派你整頓一下,等水路通了之后,滄瀾江的河運便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你家少主。”
賀蘭胭領命,詫異地問了句,“王爺的意思是,我即便是掌控了河運,還是聽我家少主的?不需要跟王爺交接嗎?”
他是得對沈玉信任到了何等地步?
賀蘭胭心下震驚,卻不知眼前的男人每走一步,都在為沈玉鋪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