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一路上,云清清腦子里各種念頭飛來飛去,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
之前在獵場也是跟這人同乘千里雪,可那時全然不是像現在這樣……別扭。
男人溫熱的呼吸時不時打在耳邊,身后那胸膛的起伏也令她無法忽視。
定是昨日他講的話太過直白,才會令她這么別扭。
畢竟注定不會如他所愿,有什么結果。
云清清皺了皺收,往前挪了挪身子。
腰間立刻被一只大手攬住,緊緊地把她箍了回去。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云清清:……
她磨了磨牙,默默掐了個清心訣,接下來的路途安之若素,再不理身后的男人。
回到王府,又要準備下午的藥浴。
蕭長珩一把扯過她的胳膊:
“不急,先給你換藥。”
云清清阻止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任憑他把繃帶拆開,露出里面淺淺兩排牙印,連血痕都淡得幾乎快看不見了。
蕭長珩目光凝住好一會兒,抬頭復雜地看著她:
“昨天不是這樣的。”
昨天是他親手替她包扎,清楚地記得這傷有多重,他不認為自己能記錯這種事。
云清清沒什么波瀾道:
“這便是修行之人與普通人的差距,我現在才剛開始,以后這差距會越來越大,直至如同天塹。”
蕭長珩面色微微一僵。
他不再說話,垂下眸默默地拿起新繃帶,纏在她腕上。
云清清緩緩吐了口氣。
他是極聰明之人,一點就透,總該明白了。
包扎完畢,云清清轉身正要出門,身后又傳來一聲輕喚:
“清清。”
她停步回頭:“還有事?”
蕭長珩沒有抬頭:
“若我也想走這條路,該從何開始?”
云清清張了張嘴,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會,搖頭道:
“你的資質不適合,走不了這條路,別想了。”
蕭長珩雙手猛地捏緊,抬頭卻只看見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后。
……
云清清覺得自己的話應該是起了作用。
至少那天以后,蕭長珩恢復了正常,再沒跟她提起過那些讓她頭疼的話題。
之前藥浴少泡了一個時辰,為了不影響后續治療,她留在王府盯了兩天藥浴,親手隨時調整配方。
兩天后,蕭長珩的身體狀況達到預期,泡藥浴也不再覺得疼了。
云清清松了口氣,重新固定了藥方,專門叮囑他嚴格遵醫囑,不得再亂來,這一次他十分順從地應下。
忙完這些,云清清又去了一趟蘇安榕的家里。
“師父父——”
蘇彤云大老遠就歡快地喊出聲,叭嗒叭嗒跑過來撲到她大腿上,小腦袋蹭啊蹭,一根沖天小揪揪晃來晃去。
蘇安榕面色有些復雜道:
“彤彤自那天見了你一面,在家里天天吵著要見師父,可我帶她去了東街,卻怎么也找不到你那天命閣。”
“啊,我這幾日在忙別的事,天命閣沒營業。”
云清清拿出一塊腰牌遞給她:
“下次你帶著這個去,就可以隨意出入了。”
蘇安榕這才明白過來,趕緊謝過,收好腰牌。
云清清拎起娃的衣領,伸手一撈抱進懷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我需要跟彤彤獨處一會兒,勞駕了。”
蘇安榕心頭一喜,這是要親自傳授師門絕學,所以不方便外人在場吧?
她連連點頭,帶著云清清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
“這院子絕不會有人打擾,您盡管放心!”
蘇安榕又蹲下身叮囑道:
“彤彤要認真跟師父學本事,乖乖的別惹師父生氣哦!”
云清清:“……”
她覺得對方可能領會錯了,不過算了。
待到房間里只剩兩人,云清清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豆丁,掐了掐她的腰蛋正要說話。
小豆丁撲上來摟住她的脖子就是一頓狂蹭,搶先開口了。
“祖銀!彤彤好想你~,終于找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