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您帶一把就夠了,怎么還帶了兩把呢?”大太監顯然不太信。
云清清嘆了口氣,幽幽道:
“另一把是給我家王爺帶的啊,都習慣了,現在他人在遙遠的西北,我這不是一時還沒改過來么。”
“……原來如此,攝政王夫婦真是伉儷情深啊!”
李總管深信不疑地回稟去了……
云清清收回思緒,壓著唇角抿了口茶。
“喂喂!”芷蘿湊到她面前。
“你不會覺得我干得有點過火吧?”
“是有點缺德。”云清清豎起大指。
“干得漂亮!”
芷蘿終于笑夠了,收斂神色看向桌上的銅鏡。
“這邪門的玩意,你打算怎么辦?”
“我已經處理過了。”云清清淡聲道,“之前不管是誰用它偷取了別人的氣運,都會用自己未來的氣運如數還回去。”
芷蘿嘖嘖地感嘆:
“厲害了,那云白蓮這輩子有沒有那么多氣運啊?怕不是下輩子都還不完!”
云清清沒什么波動:
“她自己還不清,這些孽債除了下輩子繼續還以外,還會延伸到她的子孫后代身上,什么時候還清了,什么時候終結。”
“哦對了,還有她的結發夫妻,自然也會受牽連。”云清清揚起唇角。
“所以說啊,”芷蘿嘆道,“多行善少作孽才是人間正道。搞那些歪門邪道看起來一時獲利,其實是得不償失的愚蠢之舉!”
“好啦,我回天命閣忙去啦,有事記得召喚我,隨叫隨到哦。”
芷蘿跟云清清已經簽了契約,千里之外都能感應到她的召喚。
她的身形化做一道煙離開了。
那一日過后,全京城都傳開了太子妃的事跡。
朝堂上彈劾太子妃的奏折也雪片似地堆起來,比起當初彈劾太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這些奏折一時間也還沒到皇上手里。
因為皇上又被氣病了。
可能不光是氣的,還因為當時笑得太開心,嘴張太大接了不少“祥瑞”。
總之皇上這幾天是食不下咽,動不動就想吐,他還拉肚子。
可給太醫急壞了,各種調理滋補的藥想方設法地給他灌,這才好歹沒把人給餓壞了。
這一天,皇上正遵醫囑躺在龍床上靜養,皇后來了。
她本該在寺廟清修,但出了這么大的事,皇后也坐不住了。
她身后還跟著云白蓮。
皇上一看云白蓮,氣得都從龍床上坐起來了。
“你來做什么!難道朕的旨意你都要違抗嗎!還不滾回去禁足!”
皇后朝云白蓮使了個眼色,快步走到龍床前,給皇上見禮。
云白蓮規規矩矩跪下:
“兒臣見過父皇。兒臣知錯了,父皇息怒,您的龍體要緊!”
皇后也說道:
“陛下保重龍體,太子妃是臣妾找來的,陛下恕罪。”
滿朝皆知皇上對皇后最為敬愛和倚重,所以皇后親自去太子府上帶云白蓮入宮,不會有人阻攔。
果然,皇上一聽是皇后的意思,臉色總算緩和了不少。
“你怎么過來了?帶她來又是什么意思?”
皇后嘆了口氣,說道:
“聽聞祭天當日,太子妃受驚從祭天臺上跌了下來。”
皇上一愣:
“還有這等事?朕怎不知……”
他說到一半又閉了嘴,想起當時那個狀況心里就來氣。
他這個真龍天子都自顧不暇了,誰還有空去注意太子妃摔沒摔!
不過心里這么想,當著皇后的面話卻不能這么說。
皇上繃著臉道:
“太子妃可有摔傷?”
皇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正色說道:
“據當日走在最后的幾個大臣說,太子妃從最頂層的臺階重重跌落,直跌到最底。”
“當真?”皇上看向云白蓮的目光變成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