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總該明白,他從未嫌棄過她了吧。
話說回來……
上次果然沒有看錯,那雙眼睛……是世間罕見的靈動清澈。
可真美啊。
……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云清清一回到府上,就見一個小丫環急匆匆跑過來,正是原主的貼身丫環巧兒。
“怎么了?”她問道。
巧兒一臉焦急:
“夫人她、她快不行了!”
云清清心口狠狠一緊,是原主的殘念。
她面色凝重起來,立刻朝云夫人住的院落趕去。
一進云夫人房間,就見床前圍滿了人,云老爺子面色凝重,貼身侍候云夫人的趙嬤嬤面色緊張地看著床前的白胡子郎中。
看見床上躺著的云夫人時,云清清雖然從記憶中早知她的容貌,仍不由得驚艷。
膚如凝脂,瓊鼻秀眉,哪怕久病在床面色蒼白,仍掩不住那國色天香的容顏,反而多了幾分弱柳扶風更加惹人憐惜。
郎中號完脈搏,起身嘆氣道:
“救不活了,她最多只能再撐一個時辰,還是早些準備后事吧。”
“怎么會這樣!夫人的命怎么這么苦……”趙嬤嬤眼圈一紅,哀求道,“湯神醫您再想想辦法啊!需要什么藥材我們定會全力去尋的!”
湯神醫搖搖頭:
“老夫行醫一輩子專治疑難雜癥,若不是真的沒救,斷不會如此說的,云夫人現如今便是神仙下凡也……唉,救不活了。”
“誰說我娘沒救?”云清清冷聲走過去。
“清清,你回來了!”云老爺子驚道,“你這話何意……是不是攝政王給你介紹了更好的大夫?”
“哪來的黃毛丫頭!”湯神醫不悅道,“老夫行醫數十年,什么疑難雜癥沒見過?云夫人這木僵癥已持續了半年,如今早已油盡燈枯,但凡她還有一線生機,老夫也不會下如此斷!”
云清清走到床前,面露凝重之色,頭也不回說道:
“你醫術了得,一生救人無數是沒錯,但我娘這病不是你能插手的,請回吧。”
湯神醫原本面色稍霽,聽到后半句又氣得瞪眼道:
“小丫頭片子竟如此狂妄!老夫是救不了云夫人,但那也是她命數到了,難道你還有起死回生之能不成?”
云清清并沒跟他多廢話,直接伸出兩指抵在云夫人額頭,凝眸看過去。
所謂木僵癥,便是植物人,府上皆說云夫人自丈夫殉國后,便郁郁寡歡得了心病,半年前女兒又被一場大火毀容,跟太子的婚事也泡了湯,在多重打擊下終于病倒不起。
但云清清看得清楚,云夫人的眉心有一團濃黑的邪祟,在源源不斷地吸食著她的生機。
她這分明是被人下了毒咒!
“小姐,您要的朱砂和黃紙取來了!”巧兒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遞上東西。
“清清,你這是……”云老爺子面露疑惑。
“爺爺放心,我娘她還有救。”云清清簡單解釋了一句,快速將黃紙裁成長方形的小塊。
湯神醫看著她的動作,皺起了眉:
“小丫頭從哪里學到些皮毛功夫,就敢大不慚?你可知這些方外之術若有一絲不慎,只會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