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秦舒念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和他擦肩而過。

開房門的時候，季川突然在她身后道：“其實有的時候，你也可以相信齊家主，他不會害你。”

“這個世界上，我能相信的只有我自己。”

秦舒念的聲音淡淡響起，她手指握在門把手上并沒有回頭。

“如果他真的想對我好，又為什么至今連我母親的死因都不肯告訴我。”

“她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鎖，我抓著我母親的死因不放，查了這么多年，他突然出來告訴我，他是我的生父。”

秦舒念只覺得一陣好笑，“早他去干什么了？如果我就這么渾渾噩噩地過下去，是不是永遠都會被蒙在鼓里。”

從她和厲家決裂到現在，發生了太多超乎她預料的事。

這一件件事裹挾著她向前走，前路如同幽冥地獄，她一眼望不到頭。

可她一腳踏進來，即便是看不到一點光亮，她也絕無回頭的余地。

感受到秦舒念身上散發冰冷的絕望，季川也有些沉默下來。

“或許......”季川斟酌了一下，才說道：“齊家主也是有苦衷的。”

“嗯，這話我也不止聽過一回了。”

秦舒念實在是有些累，倦怠了這無謂的對話，“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說完之后，打開房門走進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季川站在門口，表情也有些復雜，垂眸看了一眼手機，破天荒地沒有給齊衛仁發去消息。

第二天，秦舒念剛洗漱完，準備出門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傅廷琛的消息。

［晚上的宴會，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