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
溫儒故一愣,看著面前的沈海玲,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
幾杯酒,將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溫儒故笑了。
曖昧的燈光下,有些事情,自然是順理成章。
最后,兩人膩膩歪歪地去了旁邊的酒店。
一夜荒唐。
第二天,沈海玲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瞬間感受到的就是頭痛欲裂。
她正抱怨著昨天的酒實在是太烈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勉強動了下身體,身體上奇怪的酸澀感讓她在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抬頭看過去,頭頂上的天花板和家里的截然不同。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什么也沒穿!
這到底是怎么了!
下意識地轉頭,床邊坐著個穿浴袍的男人。
聽見聲音,他轉過了頭:“醒了?”
溫儒故!
沈海玲尖叫了一聲:“你怎么會在這!”
渾身的酸痛,一大清早溫儒故穿著浴袍,還有這家酒店……
她不是什么小女孩了,從當前的景象也能推斷出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竟然……竟然和分了手的前夫上了床!
溫儒故看著她驚慌的樣子,漫不經心地抽了一口雪茄。
“又不是什么少女了,裝什么清高。”
沈海玲被這樣的眼神刺痛了一下,只覺得十分屈辱。
她憤怒質問:“還不是因為你趁我醉酒趁人之危!”
昨天兩人都喝醉了,有些火就怎么都降不下去了,開房也好像成為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昨天發生的事漸漸回籠,沈海玲只覺得后悔又憤恨。
她根本就不該來這里喝酒的!
她如果不來,就不會碰到溫儒故!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我要報警!你……”沈海玲脫口而出。
溫儒故瞥了她一眼:“怎么?你情我愿的事,無論你告到誰那去,我都沒有罪。”
沈海玲也回過了神。
昨天她喝醉了,到酒店的時候還是主動拿的身份證。
就算是告到警局,溫儒故也能全須全尾地走出來!
“你!”沈海玲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溫儒故冷冷道:“我告訴你,一日沒離婚,你就一天是我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沈海玲一怔:“你在威脅我?”
溫儒故看著她的表情,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還是說,你不會還想著肖正全能出來救你吧!別做夢了!”
沈海玲一怔,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老肖。
溫儒故的語氣中滿是不屑:“肖正全進了局子,這輩子都出不來了!你就別想著他能來護著你了!還想報警?真是可笑!”
沈海玲愣了愣,隨即她便開始假哭起來:“我的命好苦啊……你混蛋,你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這個畜生!”
溫儒故臉色一變。
“溫儒故你這個王八蛋,你有心沒心,這么多年我人老恩怨,到最后你一腳踹了我,我什么都沒得到,這么多年的青春浪費在你這個負心漢身上……”沈海玲憤怒地咒罵。
尖利刺耳的聲音回響,難以入耳。
她罵得難聽,溫儒故緊緊皺了眉,臉色更難看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我只是想過點好日子而已,為什么每個人都要跟我作對,為什么連上天都要虧待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沈海玲越說越難自控,她臉上表情變得十分猙獰可怖。
“誰擋了我的路,都該死!”
“趙季妍該死,你們都該死,都給我去死!”
沈海玲整個人像是發了瘋一樣,嘴里不斷說著世上最惡毒的誓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