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蘭看了看天色，雖說現在離正午還早，但她們已經在山腳等了多時了，“不該這么久啊？”

“你爹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柳氏道，“先前在縣衙被掃了面子，這回肯定要好好出氣。”

一時得意，忘了時間，也是正常。

“不過他還是分得清大事小事的，就算他一時糊涂了，不還有你弟弟在嗎？所以你別擔心這個……”

柳氏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倒是之前讓你準備好的詩作，還有繡品，你都準備好了嗎？”

“娘放心，我都準備好了。”閨房詩作常見的幾種主題，她都提前準備了，弟弟懷文也幫她看過。

雖算不上什么驚世之作，但比之世家才女所作的那些詩詞，那也是不差的……

至于繡品……

那就更不用說了，整個陳陽縣，沒有比她繡得更好的人，當然，要除了那些經驗豐富的老繡娘……

可那些老繡娘都是年老色衰之輩，哪能跟年輕貌美的她相比。

“那就好……”柳氏看著這個長相和自己頗為相似的女兒，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一般。

心中感慨之余，又有些得意。

“想當年，那袁氏是何等風光，嫁給你爹的時候，那一抬抬的嫁妝，幾乎鋪滿了整個十里鎮……”

可結果呢？

早死了不說，她所掙到的一切，都歸了旁人，她生的一雙兒女，更是一個瘋丑，一個蠢笨。

再看看自己……

曾被袁氏丫鬟欺辱的“下賤之人”，不僅成了秀才娘子，所生的兒女，也是一個賽一個的優秀。

柳氏抬手撫了撫自己女兒的臉，是越看，越得意，她的女兒，就是比袁氏那個賤人生的女兒優秀。

雖然現在的那個楚清歌變了，變得沒那么丑了，也還開始能干，越來越像當初的那個袁氏了。

可連袁氏本人都斗不過她，楚清歌這個小賤人，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