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柳母又想起來了,質問柳氏之前怎么沒說那養豬、養兔子的錢是她的?
他們也是被她給“騙”了,以為朱家發了大財,結果她什么也沒撈著,所以才上門去鬧的。
柳氏哭著說道:“娘,你咋能相信我婆婆說的?那豬、兔子是歸我婆婆養,可豬草是朱家的紅薯藤,兔子草也是家里的男人打的,殺了豬、殺了兔子,這肉也不是我做的,拿出去賣時,也沒我的事……一只兔子才多少錢啊,大家一分,落到我手里還有多少?那只是說得好聽,唬你們的……”
柳母:“既然是唬我們的,那你當時怎么不說?”
“我說啥?我說朱家是我婆婆當家,你們不信,非要找我婆婆,要什么掌家之權……她還活得好好的,那掌家之權會交嗎?”柳氏也埋怨了起來,說道,“本來四弟妹就受寵,管著很多東西,掏得好處也多,現在好了,人家更能正大光明的管東西了……”
柳家人也不太搞得清楚這朱家的利益到底怎么分的,用柳氏的話說,沒分家前,她是什么都沾了點邊,每一個都分得不多,給娘家捎點,自己花點,就沒了。用那個老虔婆的話說呢,就是人家公平著,哪個賺錢的項目都沒讓柳氏落下,大家都是這樣分的。
“娘的,這里面的貓膩也太大啊!”最后,柳氏的一個嫂子叫了起來,“其實說白了,就是名讓大姐擔了,但其實好處全讓其他人給沾了……這老虔婆,從始至終,一直防著大姐呢!”
柳氏低著頭,嚶嚶地哭著:“我早就說了,你們不信,現在知道了吧。朱家的名聲,也就外面說得好聽,說我們這些當兒媳婦的捏了多少錢,但其實根本沒分到幾個。我現在是有嘴都說不清楚,嗚嗚嗚……我的命,咋那么苦啊!”
見啥好處都掏不著,柳家人也沒辦法,只能陪著柳氏一起罵朱家。
罵完以后,他們也不忘指著柳氏的鼻子,說她“欠”柳家多少東西,一筆一筆的給她算了一個清楚。
當然了,不過是嘴上算算,并沒有落到紙上,所以……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柳氏完全沒放在心上。反正她出嫁那么多年,每次回娘家,都會被算那么一筆“賬”,她早就麻木了。
他們也知道她還不上,也沒說什么時候還,等她兩眼一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送給娘家的東西,不用說,全部被娘家收下了;往年還能有些“回禮”,這回什么都沒有——因為她“欠”娘家的。
柳氏低著頭,連口水也沒喝,紅著眼睛離開了柳家村。
一直到了外面的大路上,她才微微松了口氣:呼……這一關,算是終于過了!
正如娘家人對她的“了解”,她也非常了解娘家人,所以她從來不說她自己賺了多少錢,每次回來都是“哭窮”。
只要哭得多了,他們就“信”了,扣到一點是一扣,也不會想著扣更多的東西了——他們不會想著扣更多的東西,她就能夠多攢一點銀子了。
這些銀子,她還要留著給大寶、二寶當聘禮呢。
大寶、二寶:“……”
——娘,就你手里的那幾兩銀子,束修費都不夠,你想什么呢?
柳氏:夠了呀,當年你們爹娶我的時候,連銀子都沒用,就送了些米,送了些雞蛋和肉,我就嫁過來了!
免費小說閱讀
[
]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