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等,居然等了快半個小時,晁遜的身影才重新出現。
他兩手抓住兩邊的衣角,肚子圓滾滾,就像十月懷胎的孕婦,也不知衣袍里兜了一大包什么東西。
“采點東西而已,怎么去了這么久?”
篝火旁,等到晁遜走近,覺得事有蹊蹺的楚嬴,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晁遜沒說話,只是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旋即松開衣袍。
頓時。
嘩啦啦……
一大堆東西滾落下來,借著火光,眾人這才發現,這竟是一只只松塔。
“這是什么?”身為南人的米雅,似乎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這是松塔,拿火上烤了,抖出里面的松子吃,又香又脆,可好吃了。”
不等楚嬴說話,蕭玥便給出答案,有些佩服的看著楚嬴,道:
“我倒是險些忘了,十月正是松子成熟的季節,沒想到,殿下對此竟如此了解,難不成事先對這里做過調查?”
“哪有什么調查,只不過在書里曾經讀過而已。”
楚嬴才不會承認他已經做過功課,隨口找了個理由:
“前朝大魏時期,這片土地還是我中原王朝的領土,名叫松州,以盛產松子、鹿茸、各類山貨和藥材而聞名。”
“恰好,本宮這人喜歡吃松子,于是就順便記住了。”
蕭玥聽他提起前朝領地,不以為然地撇了下嘴:
“殿下也說了,那是前朝的事,如今這片土地,可不屬于大楚國。”
“誰知道呢?”
楚嬴緩緩起身,望著黑暗中寬廣的叢林,忽然笑了:“沒準什么時候,它就屬于了呢?”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