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末。
任也等人正在石房中休息時,卻突然聽到外面的廊道內,傳來了熱烈的議論聲。
“時辰到了,長風師伯要開壇做法了。”
“福生無量天尊,希望今日的天運能站在我們這一邊。”
“如果真站在我們這一邊,那搞不好,今晚就要拼命了。”
“……!”
一群道士紛紛走出石房,匯聚在寬闊的石室大廳內交流了起來,足有數十人之多。
任也有些好奇,本想起床去看看,但考慮到自己正在奄奄一息,所以便使喚著阿菩和唐風道:“去問問,看看怎么個事兒!”
“靠,警犬都沒有我倆好用。”唐風吐槽了一句,牽著阿菩就走出了石房。
他的性格主打一個自來熟和不要臉,即便今天和這群道士發生了劇烈沖突,也不耽誤他四處瞎打聽。
“嘿,兄弟。”唐風瞧著一位較為年輕的道士,低聲詢問道:“這是怎么了?為何大家都出來了?”
那道士扭頭看了一眼,見到來人是唐風后,臉色頓時一冷,不耐道:“哼,長風師伯要開壇做法,這關乎到今晚我們能否進攻。”
“進攻?是要打古潭宗嗎?”唐風表情好奇道:“可這進攻跟開壇做法有什么關系?!玄學用兵啊?”
“你莫要問那么多了。”這群道士在任也手下吃癟,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臉色:“該告訴你們的,日后會告訴你們。”
“哦。”
唐風瞧了他一眼,雙眼滴溜亂轉道:“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就自己去問問吧。”
他扔下一句后,便露出非常莽撞的神色,帶著阿菩就要向廊道深處走去。
“喂,你干什么?”那道士瞬間拉了一下唐風,皺眉道:“長風師伯正要做法,你二人不能去打擾。”
“我好奇啊。”唐風背著小手,理直氣壯道:“我要去看看。”
“好奇也不行。”
“這地方是你家的啊?”唐風露出一副即將犯病的表情,蠻不講理道:“你別碰我,我身子骨也弱,碰一下就倒,沒有四十顆丹藥,那誰也扶不起來。”
道士臉色漲紅:“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你自己說,還是我過去看?”唐風問:“我一點不騙你,我精神不太好,曾經進過守歲人的監獄……那里的人都說,我是天生的混亂苗子。”
“唉。”
道士見唐風眼神執拗,神情興奮,太不像是裝出來的精神病,所以才無奈的解釋道:“我攻方的大本營,就是這地堡,而地堡中有一座七星壇。每日酉時末,指揮官可開壇做法……!”
他耐著性子,摒棄煩躁的情緒,給唐風小姐姐單獨開了一堂規則私教課。
……
七星壇。
王長風披散著頭發,赤腳盤坐在法壇最中央的高臺上,面目祥和,神光內斂。
他雖然已經是四十多歲的樣貌了,可卻生的臉盤方正,濃眉大眼,瞧著甚是出塵與穩重。
當年,古潭宗被混亂偷襲,掌教天風真人與一眾門內高手和弟子被俘,死傷慘重,只剩下不足百人,且全部被關押在門內的神廟之中。
秩序陣營派出一百五十位高手前來營救,領頭一人便在此地堡之中設下七星壇,且在總攻發起前開壇做法,引天地異像降臨古潭宗,企圖為大戰更添一分勝算。
天道重演當年之景,且略微改變了真實的情況,以玩法規則的形式,為攻方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核心機制”。
每日酉時末,指揮官在此持攻令,可開壇做法,并隨機獲得一件利于進攻的法寶道具。
這個機制,也被這群道士私下里稱為——賭狗之壇。
王長風坐在壇上,雙眼微閉,抬起雙手呼喚道:“攻令!”
“刷!”
一陣清光浮現,一面鐫刻著“攻”字的令牌自他眉心而出,散發著淺淡的光芒,懸浮在其臉前。
“點七星陣。”
他雙手掐訣念咒,指尖微微勾動時,地面上的繁雜陣紋便熠熠生輝了起來,且七面陣旗也好似北斗七星一般,嗡鳴著閃爍了起來。
“開壇卜卦,問命于天;七星陣成,北斗賜福——開!!”
王長風發絲飛揚的大吼了一聲。
“轟!”
一道虹光自高臺之下沖天而起,整座地堡的都劇烈晃動了起來。
“刷!”
緊跟著,一張古樸的符箓緩緩自高臺前浮現,隱隱散發著空間波動。
全體通知:今日北斗賜福,贈攻殺利器——超品驚雷弓一支,驚雷箭矢三根,助爾等大戰功成。
特別提醒:五日內不用,則賜福符箓自動消失。
星門的提醒聲,在所有攻方玩家的耳中響徹,久久不息。
安靜,整座地堡都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石房內,任也回過神來后,頓時嘀咕了一句:“超品法-->>器,這太不錯了……!”
門外,一群道士頓時露出了雙眸暗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