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沒瞞他:“至少40%,所以董事長才那么怕,那件事會被人重新翻出來,牽連到碧云,碧云是他,也是他的父親您的爺爺,幾代人的心血。”
40%,還真不少。
聞延舟突然感覺心浮氣躁,回頭看二樓:“他還真會給我造孽。”
周叔則說:“無論如何,他都是您的父親;無論如何,您都是聞家人。顧家后代如果要復仇,您也首當其沖,不如先下手為強。”
聞延舟看他一眼,然后上車,對司機說:“回碧云。”
路上,他一直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這枚戒指,是他按照樓藏月那枚eros,定制的男款,算是婚戒,本來想領證那天讓樓藏月給他戴上,沒想到工藝出了問題,延遲了幾日才交付,他早上才拿到。
好像很多事情,都是這么陰差陽錯。
他還接到路在野的電話:“舟哥,我們查到商時序昨天是走水路離開申城的。”
聞延舟:“游輪?”
“對,商時序有一艘叫‘邀月號’的游輪,昨晚冒著大暴雨離開港口,我們還在查航線。”
聞延舟沉聲:“查到他們的目的地,立刻告訴我。”
路在野答:“知道。”
掛了電話,他嚼了兩下嘴里的口香糖,邀月號......他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有點野,也有點冷。
舟哥就算了,這個商時序又算什么玩意兒?
·
聞延舟到了公司,比平時遲了一個多小時,他進了辦公室,開了電腦,屏幕的右下角立刻就彈出視頻邀請。
聞延舟看著那個不斷閃爍的紅點,嘴角抿著冷峻的線條,眸子如同深淵望不見底,烏黑暗沉,覆蓋著寒霜。
他松了松領帶,沒表情地接了視頻。
很快,屏幕上就出現四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