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女兒的我不清楚,沒什么報道有說到兒子女兒,管理層確實沒有任何挽救的措施,我分析吧,管理層跟那些匿名舉報者,應該是有勾結的,就是想瓜分四海集團。”
岫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聞延舟,意味深長道,“一鯨落,萬物生,四海集團倒下后,四大集團就跟雨后春筍似的爭先恐后冒出來,我剛才為什么說舟兒不如去問聞伯父更清楚呢,因為當年碧云集團也‘笑納’了不少從四海集團拆封出的資產。”
聞延舟將最后一口酒喝完,臉色莫名有些冷冰冰。
路在野玩味兒:“意思是,那些舉報者里,沒準就有聞伯父?”
岫鈺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過有句老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商人都是這樣的,但凡今天輪到碧云搖搖欲墜,也會有對手公司為了分割他手里的市場,背后推波阻攔,加速他的死亡。
雄獅戰斗力十足的時候,鬣狗便只敢暗中蟄伏,而當雄獅受傷奄奄一息,鬣狗就會群起攻之,將它咬死甚至分餐。
聞延舟沉聲:“你只知道這些?那現在還有誰比較清楚顧四海和四海集團的事?尤其是顧四海的兒女。”
岫鈺想了一下:“那得是商老爺子吧,顧四海下葬的時候,往日跟他來往密切的人都怕被牽連,沒人去過,他是商界唯一一個去送行的,好像還扶棺了。”
聞延舟靠在了椅背上,原來商家跟顧四海的淵源這么深。
到底是異父異母親兄弟,岫鈺一下就看出聞延舟在想什么:“你在琢磨什么場合能見到商老爺子?”
聞延舟淡淡掀起眼皮,沒否認,岫鈺挑眉:“舟兒,你這不對啊,你怎么突然這么感興趣四海集團的事?”
聞延舟沒解釋,路在野就哼笑:“要換做是我——”
重新開了一局游戲,他漫不經心,“想知道什么事就直接去問,否則疑問揣在自己心里,夜里都睡不好,吃飯都不香,苦了誰都不能苦我自己。”
“你說得很對。”聞延舟直接從椅子上起身,拍了一下岫鈺的肩膀,“跟我去一趟商家。”
岫鈺:“??”現在??都十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