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是因為在花園里看到商時序,還是因為聽到他這句匪夷所思的話聯想起兩個月前的種種,樓藏月說到最后還是忍不住動了怒。
聞延舟抿直了唇角。
樓藏月冷笑:“你確實是把我當成狗,但我能當人,為什么要給你當狗?”
鋼琴是黑白色,聞延舟也是黑白色,黑色毛衣和白色風衣,最分明的兩種顏色,將水晶燈下的他,襯得尤為清晰。
對視半晌,他嘴角一哂,重新彈響鋼琴,為那首《time》,補了一個結尾。
結尾的曲風是懶散的漫不經心的:“我只是隨便一提,樓秘書不愿意就不愿意,這么激動?”
樓藏月心口一梗!
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更有種又被他耍著玩的感覺。
她繃緊聲線:“聞總有開玩笑的雅興,我沒有奉陪的功夫,不打擾了。”
她轉身就走。
聞延舟:“忙著散播白柚的照片,當然沒功夫。”
樓藏月腳步微微一滯,然后快速進了電梯。
她一走,聞延舟也沒了繼續彈的興致,眉目間少見的浮現出一抹煩躁。
似乎能夠佐證,樓藏月的拒絕,他也不是完全無所謂的。
他想要點根煙,但瞥見鋼琴上放的禁止吸煙標志,就壓下這個念頭。
靜坐幾分鐘,仍是無法平息,他冷著臉拿出手機給岫鈺打電話:“喝酒?”
“現在?現在不行,泗云說她相中很久的宋代花瓶在水城拍賣,我要去幫她拿下。”
聞延舟直接掛了電話,皺皺眉,又打給了另一個人。
“十分鐘后,到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