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走出警局,正值中午,驕陽明媚,她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全身的水分就好像被蒸發了,喉嚨干澀微疼。
她拿出手機,打出電話。
第一通沒接,她又打了一遍。
第二通要結束時,才被接了起來。
聞延舟天生冷磁的嗓音,經過電流稀釋,更加冰冷:“我在開會,只給你三分鐘。”
樓藏月直接問:“我媽媽心臟的事,是不是又是你?”
聞延舟:“什么心臟?”
“我媽媽原本可以做心臟移植手術,突然間心臟被安排給了別人,是不是你從中作梗?”
聞延舟似乎覺得可笑:“你有證據嗎?”
證據?
聞總做事怎么會留下把柄給人抓!
樓藏月一字一字地說:“你知道我媽媽有心臟病——你別想否認!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讓我回去上班那天,說,‘我以為以你媽現在那個情況,你是急需一份高穩定高收入的工作的’。”
所以他肯定知道她媽媽有心臟病,現在她媽媽丟了心臟,她很難相信只是巧合。
聞延舟倒也承認:“我知道,那話也是我說的。所以?”
“所以你為了教訓我,把我媽媽的心臟搶走了!聞延舟,你想怎么折騰我隨你便,別沖我家人!你知不知道,我媽媽只剩下半年的存活期了,丟了這顆心臟,半年內我們要是等不到供體她就沒有救了!你是在殺人!”
聞延舟語氣明顯不耐:“你以為我很閑,成天盯著你那些家長里短?”
“你沒盯著嗎?你沒盯著怎么知道我媽媽生病?”
“有問題就自己去找答案,沒人有義務為你解答。”聞延舟直接掛了電話。
他在會議室外,冷著臉松了松領帶,然后轉身回了會議室,“繼續開會。”
底下的幾位高管對視一眼,頭一次看到聞總在會議時間,接私人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