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心瀾是聞夫人的女兒這個猜測,從一開始就有,只是在“心瀾是聞延舟的女人”,和“心瀾是聞夫人的女兒”之間,她選擇了前者,既然不是前者了,那就是后者。
樓藏月一直以來,都是聰明的。
他們走到停車的地方了,因為來墓園是斜坡多,聞延舟今天沒開小轎車,開的是suv,運動型的車,個頭答,底盤高,匍匐在夜色里,像一只巨獸。
聞延舟低頭看她:“跟沈徊欽提交辭職了?”
“沒有,原本初九的時候請了事假,后來又請了喪假,沈總很照顧我,讓我過了元宵再回去上班。”樓藏月道。
聞延舟呵笑一聲,打開副座車門:“他是太惜才了,還是因為沈素欽?”
樓藏月對他這都能計較感到無奈,看了她一眼:“就不能是因為我對聶家讓步,他從聶家那邊收獲不少,所以愿意縱容我一下?”
“我可以縱容你很多下。”聞延舟雙手突然掐住她的腋下,將她像抱小孩兒一樣,舉起來放上suv的座椅,然后雙手按在座椅,困著她也看著她。
“我不接受剛結婚就分居。”
他不接受,就要她辭職?
樓藏月說:“那你辭了碧云總裁的位置,跟我去西城。”
她倒是挺敢說。
碧云現在的市值數千億,他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一開口就要他辭。
聞延舟看著她,樓藏月神色淡然地接受他目光,他是位高權重不假,但憑什么要她辭去自己的工作來成全他的“不接受剛結婚就分居”?
誰主張,那就誰行動。
樓藏月一點都不心虛。
聞延舟勾起了唇角:“也不是不可以。”
樓藏月一愣,他的手落到她的腰上,輕輕摩擦:“不過我有案底,雖然是top級大學畢業,但恐怕也找不到好工作,只能去送送快遞,跑跑外賣,看看大門,要你養我了。”
心知肚明他是在開玩笑,當他這么接話,樓藏月冷淡了幾天的表情,第一次出現真實的笑,要推開他:“少來。”
聞延舟卻摟著她的腰按向自己,輕輕低語:“把洞房花燭夜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