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央聽到這里,暴脾氣瞬間上來了,“姓吳的,我看你大小是個連長,給你留了幾分臉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我的宿舍的確是沾了領導的光,但跟裴團長沒有任何關系,你想收回來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吳啟陽勃然大怒:“秦司央!你怎么跟我說話的?簡直沒組織沒紀律!”
“吳連長的紀律就是對女同志騷擾不成,就威逼利誘穿小鞋嗎?”司央不屑哂笑。
“一派胡!你今晚之前給我寫兩千字檢討交給我!”
“寫你爹!”
“你說什么?”
“說你大爺!”司央壓根不想再跟這下頭男多說半句,轉身就走了。
吳啟陽氣得牙根發顫,“秦司央,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你以為裴霆禹那種有正經編制的軍官,會看上你這種家道中落的落魄戶?”
“關你屁事!”司央也怒了,轉身回去就想干脆修理他一頓。
“秦司央同志,不要沖動。”正劍拔弩張時,薛斌忽然進來了。
吳啟陽一見薛斌,當即冷聲道:“你來得正好,她剛才對我惡語相向,不服從命令你都聽到了吧?”
薛斌面色如常,“我什么都沒聽到,是出什么事了嗎?”
吳啟陽氣得捶桌子,“你沒聽到?她那么大聲你怎么可能沒聽到?該不是你想包庇她吧?”
薛斌陡然沉了臉,看向吳啟陽的目光冷靜卻透著一股少有的凌厲。
“那就當我聽到了吧?我是從吳連長想追求秦司央同志被拒后那段開始聽的。”
“你……”吳啟陽牙根咬得嘎吱響,心里憋著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薛斌繼續道:“有件事我想聲明一下,秦司央同志的宿舍的確不是裴團長分的,而是最上面的指示,你有疑問可以問團部。”
司央看著吳啟陽青白交替的臉色,心里莫名暢快。
出了連長辦公室,薛斌快步趕了上來。
“秦司央同志,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
兩人一前一后走在牧場的小路上,司央問起了吳啟陽的事,她發現一向溫柔斯文的薛斌,似乎對這位新連長有些排斥情緒。
薛斌這才跟司央談起了吳啟陽的事,原來這位新連長是從師部下來的關系戶。
他在師部有人,所以為人有些張狂。
而且他這人有些好色,對連里長得漂亮的女同志總是會多看兩眼。
他讓司央先不要跟他硬碰硬,暫且服從安排,也盡量不要跟他單獨接觸,他會積極向上面反應,盡早把這人撤換下去。
司央對這種腐敗利益中滋生出來的關系戶再了解不過,她在之前的世界里就常跟這類人打交道,所以感覺格外惡心。
這類人就是所謂的跗骨之蛆,想要徹底鏟除并不容易,要么徐徐圖之,要么利用更大的權勢來打擊這勢力。
薛斌想要通過常規舉報來對付他,顯然是行不通的,先不說這人身后復雜的人脈關系,他的行為就像癩蛤蟆,不咬人,只惡心人。
沒有抓到他惡劣的犯罪事實和嚴重的過錯,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受到處罰呢?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