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徒弟，確實是為師錯了。”

“如若為師當初在知道到過佛門來此尋仇之時沒有懷著慈悲為懷的念頭退避，而是主動露面，你也不會遭受此難。”

無禪圣僧看著不斷哭泣的兩個孩子，臉上浮現出一抹愧疚。

“師父沒錯，慈悲為懷，何錯之有。”

小和尚不斷抽泣著，可說出的這番話卻異常堅定。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本就是本分，不分對錯。

“作為一個老僧，慈悲為懷確實沒錯。但作為你的師父，我有很大的錯。”無禪圣僧眉頭緊皺，心中很不是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那般。

“正因為您是我的師父，所以我才不想您破戒，更何況您已經慈悲為懷一輩子了。”

小和尚注意到了無禪圣僧臉上那異樣的神情，于是不再哭泣，因為他清楚自己的師父生氣了。

佛經上曾記載著這樣一句話，菩薩低眉，金剛怒目。

然，嗔念本就不容佛道，小和尚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師父破解。

“傻徒弟，老衲既然已經慈悲為懷一輩子，那偶爾不慈悲一次，我佛會原諒我的。”

無禪圣僧感受到了弟子的不舍與擔憂，臉上浮現一抹慈祥的笑容，一如往常那般。

事到如今，無禪圣僧方才想到，原來自己這個傻徒弟，最重視的人，竟然是自己。

哪怕被人打傷，哪怕被人毀去修為，哪怕淪為廢人，這個傻徒弟，依舊在擔心自己。

心念此處，無禪圣僧心中愧疚與憤怒越發強烈。

無禪圣僧此生只有這一個弟子，也是第一次做別人的師父。

無禪圣僧讀過很多書，看過很多古籍，更知曉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有無數先人留下文字，教導無禪圣僧如何做一個好師父，可他卻做的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