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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過六環外的南湖壹號擁有五十多畝草坪的獨棟別墅室地下室內,晏路青一臉邪氣看著跪在地上,雙手被綁住瑟瑟發抖卻緊抿著唇什么都不肯說的中年男人,雙手抄兜繞著男人走了半圈。
“我記得楚伯伯對你一直不錯,你老婆住院的醫藥費都是楚伯伯出的,為什么要背叛楚伯伯呢?”晏路青彎腰盯著中年男人,真誠發問,“為了錢嗎?”
“我沒有背叛楚先生!”中年男人顫抖著開口,“如果小晏你非要這么覺得,放了我老婆和女兒,我……我愿意親自下去向楚先生解釋
“不用!”晏路青直起身笑道,“不用勞煩你下去和楚伯伯解釋,一會兒有人來聽你解釋
中年男人正不解,就聽到地下室門打開的聲音,抬頭就看到一雙锃亮的皮鞋踩著金屬樓梯下來,從皮鞋到筆挺的西褲……再到那張臉完全出現在中年男人的眼中,中年男人猛然睜大了眼……
“林……林謹容?”中年男人語聲帶著不可置信。
林氏集團掌舵人林謹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帶著一個集團和國硬剛,硬是團結國內大中小企業聯合攻破光刻機和芯片,他取得的成就不僅僅是商業上的,還有其他方面的光環加持。
晏路青朝林謹容笑:“按照你的吩咐沒動老金,交給你來審!”
老金此時此刻終于露出驚恐的眼神,身體不受控地向后縮,他死死盯著林謹容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時隔二十年……那漠然眼神帶來的強烈壓迫感,讓他找到了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影子。
“你……你是誰?”老金詢問的聲音顫抖。
“你可以叫我林謹容林謹容脫下西裝外套搭在地下室的沙發上,慢條斯理打開酒瓶蓋子給自己倒了杯酒,“也可以叫我……楚良玉
“不!不不!不可能!”老金明顯慌了神,“良玉分明已經死了,我親眼看著良玉的尸身火化!你不是良玉!你騙我!”
林謹容將酒飲盡后,脫下馬甲,走到老金面前,蹲下身替他理了理凌亂的衣領,心平氣和地問:“為什么呢金叔?我懷疑過所有人……唯獨沒有懷疑過老實忠厚的你!三百萬……區區三百萬,你就出賣了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嗯?”
老金瞳仁不住顫抖,面色慘白得不像個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林謹容揪著衣領猛然拎起來甩到混著血水的池子里。
池子并不深,不過0.5米,老金被綁著手掙扎著好不容易扒住邊緣跪直身子大口喘息著,就被林謹容握住頭再次按進了水中。
冰冷混著血腥味的水瘋狂往老金的鼻腔和口腔里灌,他拼盡全力掙扎,被綁著的雙手胡亂抓撓林謹容的大手,想掙脫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
晏路青見林謹容坐在矮小的池子邊緣,看也不看在水池里瘋狂掙扎的老金,纏著紗布的手扯了扯領帶,將原本系得一絲不茍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兩顆。
反復幾次,折騰的老金失去全部力氣林謹容這才攥著老金的頭發把人提了起來,強迫他看向自己。
老金一出水就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因為缺氧腦子一陣陣發暈,可眼珠子轉動對上林謹容那張五官頜面線條銳利的臉龐,老金頓時魂不附體眼底露恐懼。
“知道那輛車被撞下橋后,我們一家三口……在水里是什么感覺嗎?”林謹容語聲慢條斯理,“你知道我們一家人所有的習慣,知道即便是坐后排只要我媽在車上一定會讓我們父子倆系安全帶,所以在安全扣上做了手腳,車身沉江打不開安全帶無法掙脫,水不斷往口鼻里灌……擠壓著肺里的空氣,直到剝奪人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