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醫生給了傅南琛鎮定劑才讓傅南琛睡了過去。
顧語聲臉上也有傷,他坐在病床前看著在熟睡中依舊不安的傅南琛眉頭緊皺。
他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傷,嘆氣……
剛才傅南琛和瘋了一樣趕走了未婚妻竇雨稚沒多久,就發瘋似的要出院去找余安安。
顧語聲有種懷疑,傅南琛可能是恢復記憶了。
他拿出手機,手指摩挲著手機邊緣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給余安安說一聲。
但,想到剛才護住余安安把余安安帶走的那個男人,他又擔心余安安現在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他這通電話過去,萬一讓人家兩個人產生誤會了怎么辦?
現在傅南琛有未婚妻,人家余安安身邊也有了守護者,最好的結果就是從此傅南琛和余安安再無交集。
明律師聽到傅南琛住院的消息趕來時,臉都是白的。
現在正是傅氏集團生死存亡的時刻,傅南琛可不能出什么事。
“安安……”
傅南琛突然攥緊了身下的床單,呢喃余安安的名字,額頭和頸脖上全都是汗。
他好似陷入了深不見底的夢魘中……
他看到余安安穿著初中校服陪他坐在天臺上,遞給他一根棒棒糖。
“放心,我不去京都大學讀直博,我既然答應了一直陪著你,就會和你一起慢慢長大
夕陽下余安安精致的五官沒什么表情,傍晚的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可她清澈干凈的眼睛里……都是如同夕陽一樣溫暖的顏色。
畫面一轉,是剛脫離植物人狀態,走路都費力的余安安,被他推倒在地,他煩躁踩碎腳下棒棒糖,蹲下身看著淚流滿面的余安安:“我都說了想不起來也不想想起來,你怎么這么賤呢?老子是愛吃糖,但我只吃我家小乖給的糖
高中幾所學校一同進山軍訓,他偷偷藏了手機想給在外面參加競賽沒來及的回來軍訓的余安安打電話,可在教官晚上查寢的時候被搜出來,教官一翻里面全都是他偷拍余安安的照片,宿舍里面擠成一團都在問他,照片里的大美女是誰,他得意的說是老婆。
第二天一大早他吊兒郎當罰站在國旗下,參加競賽姍姍來遲的余安安從車上一下來,就吸引了操場上所有男生的注意力,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撇開臉心虛怕余安安認出他。
結果當天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余安安就從教官那里把他的手機拿了回來,光明正大遞給他。
他驚喜抱住余安安:“你怎么把手機給我要回來了?”
雷明月挽著余安安的胳膊,發出小雞尖叫,然后對他擠眉弄眼起哄:“你不知道,我們安安今天帥炸了!知道你是手機被沒收罰站直接去找營長比賽射擊,給你把手機贏回來了!然后然后更炸裂了來了!安安挑戰所有教官,要求教官給你帶手機的權利!鐺鐺鐺……贏回來了!我們天才學神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余安安眼底有笑,縱容他肆無忌憚抱住她,低聲說:“我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畫面再次轉換,謝子懷在雪天帶著他和余安安來到射擊場,講述這段軍訓的往事。
他卻一把將余安安推入雪地里,脫下手套拿槍指著余安安:“要不是為了小乖,老子恨不得把你射成塞子!”
余安安情緒崩潰:“你別再叫小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