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顧容珩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四月:“四月現在還懷著我的子嗣,我自然舍不得四月去外頭受苦,不過四月不是說春桃護主么,那讓春桃來替你受罰如何?”
“就送去春玉樓如何?聽說那可是京城里大多男子去過的銷魂地方。”
四月一怔,不敢置信的仰頭看向顧容珩,身子顫抖起來,眼神里一絲光亮也無,只有不停涌出淚水。
衣襟早已被打濕,里面的潔白交領也變得潮濕,手上勒出的紅痕在細白手腕上觸目驚心,一頭烏發也凌亂的落在秀氣肩頭。
她心如死灰,一絲光亮都看不到。
一顆心如在無邊無際的荒原里,永遠找不到依靠的角落,只有拂過發頂的野風。
她已認命,她早就知道反抗都是徒勞,卻還是想要試一試。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那樣可笑。
她早就該看清顧容珩的面目,他根本沒有感情。
她居然想要求情,她怎么會期望他能心軟呢。
那一夜的噩夢又回到腦海中,四月一顆心徹底死了,黑漆漆的沒有前路。
她終于低下了頭,怔怔看著某一處落淚,眼睛里再沒神彩。
要是她害了春桃,大不了她用命抵她,就算她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