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往常,她會直接打道回府。
但這次她咬咬牙,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昏暗的茅屋里焚香繚繞,南星透過薄煙看到榻上坐著一人,正是摒塵。
男人身著白袍,長發盤在腦后,眉眼周正俊朗,頗有種“世外高人”的既視感。
此時這位世外高人正盤著腿,兩只手放在膝上。
明顯是在入定。
通常玄師入定不能被外人打擾。
但摒塵保持這副樣子已經不知道多少個年頭了。
南星冷著臉走過去,又叫了一聲:“師父。”
這次摒塵沒再無視她,而是閉著眼道:“我教給你的規矩呢,下一趟山全都忘了?”
南星杵在他面前,不答反問:“您這次入定還需多久?”
摒塵聞嘆了口氣,“原本還需七天,但被你打斷又要重頭再來,所以是七七四十九天。”
南星:“......”
她就知道!
“師父,我這次回仙云觀是有很重要的事問您。”南星直截了當,不跟摒塵繞彎子。
摒塵似乎早就料到她的來意,無辜道:“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了?為師沒去過玉壺島,也沒帶你去過。”
“那就第二個問題。”南星直視摒塵,“當年您和玄天交手后為何變得不問世事?”
“這個問題我也回答過很多遍了。”摒塵徐徐道,“我身負重傷需要修養,結果養著養著,發現當一條咸魚也挺好。”
“師父......”
摒塵倏然睜開雙眼,深邃瞳眸看向南星。
唇邊噙著的淺笑也隨之斂去。
他又恢復到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冷漠到讓人感到陌生。
“我說過,不該問的別問,為何執著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