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下午了,他們還沒吃午飯。
傅輕宴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南星肚子發出可憐的哀嚎。
“找毛小芽重要,吃飯更重要,免得人沒找到,你先餓死了。”
在傅輕宴的“逼迫”下,南星跟著他來到地下食堂。
南星本以為,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傅輕宴應該會像他一樣,對一些生活常識缺少基本認知。
卻沒想到,男人比他想象中靠譜很多。
傅輕宴在柜臺買了張充值卡,帶著她在窗口打了幾道菜,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吃吧。”傅輕宴將餐盤推到她面前,還不忘提醒,“吃完把餐盤放到那邊的推車上。”
南星拿起勺子,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怎么買卡,怎么打菜,還有餐盤用完放在哪。”
“......”
傅輕宴被南星的靈魂拷問問得頭皮發麻。
他深呼吸,反問南星:“在你眼里,我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嗎?”
南星唇瓣微動,一時語塞。
傅輕宴是什么樣的人,她其實并不了解。
只是先入為主地覺得,傅輕宴是豪門少爺,是總裁,就應該像司顏一樣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因此他做出的一切“接地氣”的行為,在她眼里都充滿違和感。
傅輕宴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我大學是在m國讀的,所有衣食住行產生的費用都由自己承擔,最累的時候一天打三份工,凌晨三點睡,第二天六點爬起來繼續上課。”
“有次我剛領到工資就被當地黑人搶了,還挨了一頓打,之后的每一天都只能在便利店里買臨期食品,把別人不要的菜撿回去用。”
“我不知道世人如何定義成功。”
“但我一直認為,沒有經歷過苦難的人,內心不可能變得強大。”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