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輕宴捏著那一沓符篆,劍眉微揚,表情有些微妙。
他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對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向來不屑。
但自從南星將他身上的死咒解開,想法便發生了改變。
想當初他重病纏身,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有二十個小時昏睡不醒。
身上像是壓著塊千斤重的秤砣,連喘口氣都費勁。
那種感覺,簡直比死都難受。
傅彧升和湛雪看他那個樣子也很急,什么偏門的方法都用上了,仍然無濟于事。
所以南星一開始說能救他命的時候,他根本不信。
小丫頭不過看著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嫩生生的。
說是“神棍”都抬舉她了。
卻沒想到,就是這么個看著完全不靠譜的小丫頭,真的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回到京城之后,傅輕宴明顯感覺身體輕快了,精神狀態也變好了。
只簡單休養了三天,便像沒事人一樣正常生活,正常工作。
甚至比生病之前還要有活力。
想到這,傅輕宴的目光再次落在南星那張清冷昳麗的臉上。
不禁回想起訂婚宴上,女孩兒穿著一身純白禮服站在她面前,用那雙澄澈得令人心驚的雙眸看向他的樣子。
“傅三少?”南星的聲音將傅輕宴飄遠的思緒拽了回來,“剛才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傅輕宴沒有回答,而是鬼使神差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黑卡遞過去,道:“去買幾套像樣的衣服。”
南星微怔。
隨后反應過來,她今天隨便抓了件衣服就出門,也沒特意打扮。
傅輕宴估計是嫌她穿得太樸素,給他丟臉了。
“我有錢。”南星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