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里開始哭泣:“我知道你心里對我十分記恨,覺得我曾虐待過你。”
“但是你記恨我便記恨我,依存待你一直都極好,你怎么能下那樣的狠手?”
鳳疏影聽到這個說法扭頭問巧靈:“你力氣很大,能一拳打碎林依存的頭蓋骨?”
巧靈搖頭:“我就是一個嬌弱的小婢女,哪來這樣的本事?”
“再說了,當時林依存嘴賤,我是扇了他幾記耳光,但是我真沒打他腦袋。”
京兆尹沉聲道:“忤作驗的傷,說林依存的頭蓋骨是以鼻子為中心向上裂開的。”
“也就是說,打中他鼻子的人才是真正殺他的兇手。”
華氏立即道:“那就是鳳疏影殺的依存,那天只有她一人打到依存的鼻子。”
鳳疏影提出疑問:“忤作是怎么得出這樣的結論,他是把林依存頭皮剝了下來,查看的骨頭嗎?”
華氏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后面色大變,眼前有些發黑。
林婉婷的反應很快,一把將她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把林依存的頭皮揭下來這事,她光是想想,都覺得十分可怕。
她作為母親,哪里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京兆尹沉聲道:“傳忤作。”
忤作很快就來了,京兆尹問他:“你怎么確定林依存的頭蓋骨是以鼻子為中心向上裂開的?”
忤作看了太傅一眼,太傅面無表情,他便硬著頭皮道:“這是我憑經驗判斷的。”
鳳疏影輕笑了一聲:“我知道驗尸是可以憑經驗判斷。”
“但是這種經驗應該不包括判斷頭蓋骨傷痕的方向吧?若這都能看判斷出來,除非你的眼睛能透視。”
忤作:“……”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若說他的眼睛能透視,鳳疏影和景墨曄有的是法子拆穿他。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那倒不是,這只是根據經驗判斷。”
“我做了幾十年的忤作,經驗十分豐富。”
鳳疏影淡聲道:“你的經驗并不直觀,不把證據擺到我的面前,我是不會相信的。”
“這樣吧,你不如當庭給林依存驗尸,看看他的頭蓋骨到底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方式碎掉的。”
忤作還沒有回答,華氏已經道:“不行!我兒子已經死了,你們不能的再作賤他的尸體!”
鳳疏影認真地道:“這怎么能說是作賤呢?這不過是在尋找你兒子死亡的真相。”
“否則那天那么多的人打了他,你怎么能確定是誰殺的你兒子?”
華氏大聲道:“那就把所有打過我兒子的人全部問罪!”
“嘖嘖!”鳳疏影掀眉道:“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的人怕是還以為你是皇后呢!”
華氏:“……”
鳳疏影扭頭看向京兆尹:“根據我朝律法,在案件需要尸檢作為定案的證據時,是可以不經家屬同意進行尸檢。”
“眼下這種情況,符合這一條,我懇請大人讓忤作當庭剝開林依存的頭皮,確定他真正的死因。”
她是因為她和景墨曄和離的事情,覺得她不懂這個朝代的律法容易被坑,昨夜讓京兆尹搬來法典,猛補了一下律法的知識。
京兆尹當即便道:“來人,把林依存的尸體抬上來!”
太傅阻止道:“慢著,當著原告家屬的面地解剖尸體,這事雖合法理,卻不顧人倫,此事不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