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又不愿意在景墨曄的面前露怯,便道:“本王是接到線報,說不夜侯在別院里放了龍袍。”
“私制龍袍可是謀逆大事,本王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讓人過來看看。”
景墨曄冷笑:“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你如今賦閑在家,并不在大理寺和刑部任職。”
“本王就有些好奇,誰那么無聊,放著大理寺和刑部不去,而告到你這個閑散王爺那里?”
閑散王爺這幾個字極扎景時楓的心。
他之前其實已經在兵部有了實職,只是他時常找景墨曄的麻煩,本身能力又不太夠。
前段時間景墨曄抓了他一個錯處,將他的官職捋了。
這段時間,景時楓是沒有官職在身的。
這對于喜歡攬權的景時楓而是一個極大的恥辱,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什么。
只是他想要證明的方式,看在景墨曄的眼里,就是蠢不可。
景時楓黑著臉道:“本王雖然如今是個閑職,但也是正經皇子。”
“本王在朝中素有賢有名,又以公正聞名于朝野。”
“這段時間有人只手遮天,他們便找到本王這里來了。”
他這話只差沒說景墨曄行事太過霸道,所以別人才找到他,而不去找景墨曄。
景墨曄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是嗎?可是這事本王卻覺得有些不對。”
“若真是這種情況的話,那么也不該派這么多的人過來,這種更像是栽贓陷害。”
景時楓的表情十分難看,因為景墨曄的這句話直接擊中他的靶心。
他黑著臉道:“你把栽臟陷害這個詞用在我的身上,足以表明你心虛!”
景墨曄對的景時楓吵架這事沒什么興趣,他淡聲道:“你說本王心虛?”
“本王倒覺得看你的表情,才是真正的心虛。”
“畢竟只有心虛的人,才會大著嗓門,只是有理不在聲高。”
景時楓氣哼哼地道:“依我看,你這么包庇不夜侯,怕是那龍袍是你讓不夜侯做的吧?”
景墨曄看著他道:“你口口聲聲說龍袍,你看見龍袍了嗎?”
景時楓:“……”
這才是他真正惱火的點。
他今日讓人闖進不夜侯的別院,其實是讓人把龍袍放進來。
可是折騰到現在,他也沒有看到龍袍。
他心里也有些好奇,那龍袍到底在哪里?
若是找不到的話,今日這事怕是難以收場。
他沉聲道:“龍袍就在別院里,只要一找就能找出來。”
鳳疏影拄著拐杖在一旁道:“你說龍袍指的是這個東西嗎?”
景時楓看見鳳疏影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自從鳳疏影和景墨曄成親之后,京中就有不少關于她的傳聞。
有人說她被大火燒死了,也有人說她生了一場重病,一直在養病。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大婚后鳳疏影就沒在京中露過面。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今日竟會在這里見到她。
景時楓知道景墨曄雖然殺伐果斷,極難應付,但真正難纏的卻是鳳疏影。
她此時出現在這里,八成沒什么好事,他有點擔心。
只是到了此時,他已經騎虎難下,這事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