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不對啊!”他又反應過來,轉向云窈:“這種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待在皇宮幾天都沒聽到一丁點風聲,連太后昏迷的事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居然還知道是梁國公下的毒!
云窈攏了攏慕霆淵的外衣,垂著眼沒有說話。
胡碩之一直待在薊州,對京都的各方勢力不怎么清楚,便始終沒吭氣,這時他輕咳一聲:“當初不知道將軍被關押在哪里,我跟小馮意見相左,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正是夫人說將軍在詔獄,決定劫法場,又帶著我們提前部署。”
柳南笙啊了一聲,他感覺自己好像腦子出現問題了。
怎么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他都能聽懂,怎么連起來他就理解不了了呢?
“你是說,劫法場這件事是夫人提議,也是她調遣指揮的你們?”
馮岳山接著說道:“不止呢,胡大哥找不到你,我們在京都誰也不認識,簡直寸步難行,夫人可是領著我們輕輕松松的躲過巡邏軍,早在行刑之日的前一晚,我們就跟著夫人埋伏在皇城里等著了。”
柳南笙看著云窈,張了張嘴,失聲半天:“......好家伙。”
先是在八面受敵之下還敢照著承玄帝的腦袋射,現在才知曉原來劫法場的事也是她全權部署的。
他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這個女人了,她跟從前慕王府那個陪嫁丫鬟真的是同一個人??
他看看她,又看看慕霆淵。
小兩口根本懶得理會他,慕霆淵牽起身旁人的雙手揣進自己的懷里捂著,云窈扭頭對上他溫柔的眼,笑顏如花。
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的柳南笙不知道是不是腦子犯抽了,竟想道:瞧瞧,將軍居然還有溫柔的一面,難怪難怪,沒點能耐,怕也不能將這頭兇獸馴養的這么親人啊......
慕霆淵聽不見心聲,不然非得一大腳踹過去。
他從火堆底下扒拉出一顆紅薯,放在一旁晾著,淡淡道:“明日我們抓緊趕路,先到涼州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