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者的口中,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不是犯了事被抓進來的,單純是城門守衛見他們是偏遠城市來的商戶,想要宰肥羊!
這些人先是將莫須有的罪名按在別人頭上,然后關進牢里折磨個幾天,最后再假模假樣的說是為了防止他們在城中鬧事,讓他們必須交花頭給自己保釋,才能重獲自由。
而到那時,外地的商人在牢里被折磨的夠嗆,想要快點出去,往往都是好說話的不行,讓交多少就老老實實的掏多少。
馮岳山像是受到了沖擊,不可置信:“這......他們這樣以權謀私,欺壓百姓,就沒人去告嗎?”
這可是京都啊!天子腳下!
老者又是嗤笑一聲:“告了又怎樣,誰會管?你以為其他人的屁股就是干凈的?從去年開始,國家接連打仗,上上下下都缺錢,這些當官的錢不夠花,不就得從我們這些老百姓身上打主意?都是睜只眼閉只眼默認了罷了。”
“怪只怪,最上頭的那位是個睜眼瞎,自他登基,看看南夏成了什么樣子,前幾年有慕王,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一點,他卻妒忌賢能,見不得底下臣子能力出眾,想方設法要搞死人家。”
“那些個文武百官也是頭蠢豬!說慕王濫殺無辜,陣前棄軍,是罪人,他們到底還記不記得,是誰守衛邊關,又是誰保了我們好幾年的安生日子?一群端碗吃飯放碗罵娘的白眼狼!”
老者字字句句罵的都是當朝臣子,甚至是龍椅上的那位,眾人都被震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云窈怔了怔后,捂著嘴肩膀顫抖,笑的不行。
她是為慕霆淵感到高興。
原來并不是所有百姓都看不到他對南夏的付出,還是有人真心感激他的,不會因為某人惡意的煽動就否定他曾經的所有努力。
胡碩之也樂了,好心提醒:“老人家,你小點聲,萬一被人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老者冷哼,一副破罐子破摔:“殺頭便殺頭吧,反正慕王死了,南夏遲早要亡國的,早死晚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