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的擺設許多年不曾變過,窗戶底下的織金軟錦貴妃榻,床前的黑檀螺鈿屏風,墻壁通體雕刻了寶瓶、盤常的吉祥紋樣,輔以筠霧色的花鳥壁畫。
人影走到一面墻壁前停下,微微抬起頭,兜帽向后傾斜,露出他俊如朗月清風的一抹側顏。
他蹙了蹙眉。
這里曾掛著賢妃的畫像,是重華宮修繕后承玄帝親手掛上去的。
現在卻不見了。
“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妥?”發覺他對著墻停留了太久,黑衣人詢問道。
“無事。”
他最后看了一眼,不再理會。
或許是承玄帝后來又讓人取下來了吧,他沒有多想。
——
眾人在監牢里焦灼的等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見到人。
那獄卒將玉墜子丟還給胡碩之,一臉沒占到便宜的不甘不愿:“我去了柳府,沒見到你想找的人。”
胡碩之趴在柵欄上:“是不是他恰好出門辦事了,拜托你再多跑幾趟......”
沒等他說完,獄卒不耐煩道:“跑什么跑,整座柳府都已經搬空了,周邊人說他因被革職,覺得沒臉再待在京都,幾天前連夜走的。”
不光胡碩之,另一頭的馮岳山也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