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伺候太后許多許多年了,其中不少還是太后娘娘當初的陪嫁丫頭,若非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孽,根本不至于被處死。
“冤枉!冤枉啊!”
“圣上?求圣上饒奴婢一命吧!”
梁嬤嬤對著承玄帝的方向砰砰磕頭:“奴婢們死不足惜,只是太后如今昏迷不醒,奴婢們都死了,誰來照顧主子,求圣上開恩,準許奴婢們繼續伺候主子,待太后醒了,奴婢們甘愿認罰!”
承玄帝冷笑一聲:“休要尋借口脫罪,你們放心,朕自會找幾個更為妥帖的人照顧太后。”
“拖下去!”
一行近衛齊齊上前抓人,原本寧靜祥和的宮殿被踐踏,處處都是尖利的哭叫聲。
梁嬤嬤知道再說什么都沒用了,主子這病來的蹊蹺,承玄帝按耐不住想要趁機剪去主子身邊的所有人。
梁嬤嬤被按住雙臂帶了下去,她努力回頭,望著床上無知無覺的太后,臉上布滿擔憂。
第二日早朝,有官員不知從哪里翻出慕霆淵新的罪狀,彈劾他欺壓朝臣,從前莫名吊死在家中的戶部尚書陳大人,正是被他逼死的。
“當初懷淑公主失蹤,臣等都十分擔憂,陳大人更是多次下重牢詢問慕王公主下落,誰知只是如此就被慕王記恨在心,放絕不會放過他,陳大人惶惶不可終日,實在害怕慕王報復,又怕慕王發起瘋來連他的家人親朋都不放過,逼不得已以血為墨,寫下血書后自絕于世。”
此人說話時,一封鮮紅刺目的白紙紅字在朝堂上互相傳閱。
或許是真的同情吊死的前任同僚,或許是其他原因,不少朝臣都站了出來請求承玄帝為陳大人做主。
慕王黨的人互相對視一眼,罕見的沉默。
承玄帝將底下眾文武百官各式各樣的神情看在眼里,臉上慢慢露出志得意滿的笑。
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成為定數。
承玄帝重新擬定詔書,剝去慕霆淵鎮國王的封號,暫時保留三軍統領之職,另封梁寶光為都監,前往薊州軍營監督軍事,只等慕霆淵擊退東渠,便將其抓回京都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