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請等等!”
女人跪趴在地,哭著喊他。
慕霆淵腳步一停,他聽了出來,就連她的聲音都與阿窈的十分相似。
這讓他不禁有些恍惚。
女人膝行幾步上前,哭的梨花帶雨:“恩公可是薊州軍營的壯士?小女認得你身上的甲胄,小女的哥哥正是薊州大營的一位百夫長,小女斗膽,請求恩公能否送我去找哥哥?”
她哭起來時,眼眶里都是淚水,再加上相似的聲音,與阿窈便更加相像,慕霆淵一時間,神色復雜。
他難得多了幾分耐心:“你哥哥是誰?”
女人抹了把眼淚,低頭抽噎著:“我哥哥姓程,名修。”
慕霆淵回憶了一下自己營里有沒有個姓程的百夫長,可他大營里將士那么多,光百夫長就有幾百上千人,他是真記不住那么多人。
“小女不敢麻煩恩公,可現在薊州到處都是叛軍,小女......小女實在害怕,求恩公可憐。”
女人仰著跟云窈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拉住慕霆淵的一角衣擺,哀求著。
觀世定格在半空中,云窈隔著遙遠的距離看著底下發生的一切。
她的臉色慘白,目光呆滯。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有一個跟她長得這么像的人出現?
同樣是在薊州,同樣是在慕霆淵追剿叛軍時,被他從叛軍的手中救下。
這么多相似都撞在了一起,為什么?
親眼看著女人攀上馬背與慕霆淵坐在一處,像極了每次自己和他共乘一騎的樣子。
云窈心痛的無法呼吸,還有一種深深的恐懼。
會不會接下來,這個女人也會和慕霆淵走完上輩子她曾經走過的路?
這一刻,她突然感到宿命的齒輪在一點點推進,而她身處其中,似乎只剩下觀望。